“別介意,陸辭從小與我一起長大,說話有點口無遮攔。”陸景行對凌潺解釋道。
“沒事,性格直率的人很好。”明面上是主僕關係,實則比主僕情更深。
“沒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陸辭說完後出去了。
“你們主僕關係真不錯。”凌潺感慨的說。
“陸府之中其實無主僕之分。”陸景行說。
“難怪。”凌潺是活在上對下的生活中太久了,無法體會這種關係,看來是該改變自己了。
“今日我得看賬目,你沒事可以在這看看書。”陸景行說道。
“你忙你的吧。我無所謂。”凌潺知道陸景行很久未回家,定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學武功的事晚幾日也無關緊要。
書架間竹簡陳放井然,凌潺一眼掃去,眼花繚亂,種類之繁多遠超過鍾離翊的藏書,凌潺一一看去,唯獨沒有關於治國理政之類的書,她才發現有些江湖人是真的不關心朝堂事。她依舊選了卷在現代已看過的,當做識字用。
沒過多久,便有人送來一堆竹簡,堆積起如小山般。凌潺覺得古人用竹簡,真的太佔地方,有紙不用,這便是一個過度。
凌潺伏在案几上一邊看,一邊書寫,而一旁的陸景行正安靜的看著一卷卷賬冊,互不影響,書房靜的出奇,唯有微風掀起身前紙角,才可感知這裡的動。
似乎是清風吹跑了時間,又彷彿是時間追隨著清風而去。午膳已被送來,凌潺卻不知已是午時。
“我在門口足足看了你們一盞茶的功夫。”陸辭走進來說道。
“看什麼?”凌潺隨口而問。
“當然是看你和府主囉。”陸辭坐下後將筷子遞給了凌潺。
“我們有何好看的?”凌潺依舊問得平淡。
“屋子裡明明有兩個人,卻靜的好像無人,有趣的很。”
“吃飯都堵不住嘴。”陸辭剛說完,陸景行便冷冷的來了一句。陸辭閉了嘴,整個屋子又安靜了不少。
凌潺在陸景行的書房待了一早上,寫也寫的差不多了。她不想繼續在這打擾他,就與陸辭一起出去了。
“你是府主帶回的第一個女人,當他飛鴿傳書回來的時候,可是把我們一府的人都驚呆了,我們都好奇你是怎樣的女子,結果一見才知道,與少主有得一拼。”凌潺覺得這歌陸辭和延陵梘還真像,一路走一路嘮叨。
“他經常外出嗎?”凌潺問道。
“少主喜歡寄情山水,一年中大部分時間都在遊歷,有時也會懲奸除惡。府裡的事都很少過問,樂器行的生意都由我爹負責打理。”凌潺說道。
“樂器行?”凌潺反問了一句。
“嗯,我們家的樂器生意遍佈東洲各地。”凌潺想難怪有那麼多賬冊要看。
凌潺嗅到了梔子花的芬芳,此刻她已到了庭院外,“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還有府中沒有丫鬟,有事就告訴榆娘。”陸辭在門口停了下來,聽完他的話後凌潺便進了庭院。
頭頂著熾熱的陽光,凌潺以最快的步子走進了屋,頓時涼爽了不少。她找來一把扇子,坐在那扇了起來,沒有空調的夏天已過去一小半。這樣的天氣,不出去還好,一出去便是滿頭汗。凌潺前幾日坐馬車,幸虧馬車行駛的快,疾風從車窗鑽進,不會感覺太熱。
屋內有琴凌潺覺得最好不過,汗水已乾,她在琴前坐下,隨手開始撫弄,古代的東西她如今會的太少,除了彈彈琴,練練字,感覺無事可做。她只希望這樣的日子不要持續太久,該多學一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