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潺切入正題:“那你可想掙更多銀子?”
老鴇聽後立馬兩眼放光:“你有辦法?”
“沒有辦法,我也不會說了。除了彈琴,我還會編舞。”
“你還會編舞?”老鴇驚訝的問道。
“對,不過我編的舞,你樓裡的姑娘不合適,我看那一屋子女子倒是合適。”凌潺無力保全那一屋女子的清白,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把她們留下,不被送去日本生不如死的活著。
“好,你如果真能使我醉影樓更上一層樓,我可以留下她們。”老鴇說道。
“你是聰明人,如今各個青樓爭奪激烈,如果能一舞揚名,那可就遠超其他了。不過掙來的銀子我們五五分,我得去買金銀首飾,漂亮衣裙。”凌潺故意一步一步誘惑著她,並且把握著分寸,讓老鴇認為她也是
一個愛慕虛榮的人。
果真,聽完後老鴇立馬哭喪著臉:“五五分?不如這樣,你要什麼首飾衣服,吃的用的就告訴我,我給你買。這裡你又不熟,到時被人坑了銀兩都不知道。”老鴇哪捨得把裝進自己腰包的銀子拿出來給別人,再
者她也害怕凌潺拿著銀子逃跑了。
凌潺裝作猶豫片刻說道:“好吧,不過你可不許拿劣質品來搪塞我。”
“怎麼會呢?那編舞需要多久?”老鴇問道。
“半月足夠。可以叫上妙鶯來領舞。”古代女子善舞,只要有基礎就行,但也不能缺少一個有實力的來支撐。凌潺與妙鶯幾天的相處,發現她並不壞,人聰明而不陰狠,略帶傲慢。身上那股嫵媚也是因為從小便
生活在青樓而形成的,而她的舞姿卻是無可挑剔。
“還有臉哭,滾出去,在這礙我的眼。”那女子一直跪在老鴇面前小聲哭泣著,被她這樣一罵,立刻起身離開了。
“快去準備吧!明天就開始。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喝茶吧!”那女子出去後,凌潺也起了身。
凌潺回到房間後不久,妙鶯便來了。“你這面紗下的妝容便是你保全自己的方式?”妙鶯進來時看見凌潺正對著銅鏡用畫筆在臉上描繪著,為晚上做著準備。
“這豈不是正好,免得搶了你的風頭。”凌潺停筆側頭看了妙鶯一眼。
“你的琴技的確了得,不得不說,每晚與你合作,更能進入一種境界。”妙鶯說道。
“她應該告訴你了。”老鴇被銀子所驅使,做事效率就是不一樣。
“我以為你只會工於心計呢!沒想到還有一顆救人之心。只是這樣多的人你救得過來嗎?我就不信每年送去倭國的女子你都能救。”妙鶯說道。
“天下之大,這些事不是我能管得過來的,遇不到那就不關我的事,而如今遇到了,就不能袖手旁觀,這也只是為了免受良心的譴責,追求心安。”凌潺說的是事實,她不愛多管別人的閒事,而做這一切只是求
心安理得。
“我八歲便進了這醉影樓,看過太多的女子從這送去倭國,當時不懂,最後慢慢長大,才知道那裡原來就如地獄,但是我不會同情她們,因為我與她們都是同類人,都是被家人賣來這的。”妙鶯靜靜的說著。
如今東洲四國雖繁榮昌盛,但是貧富之差卻是每個朝代無法避免的,再加上與周邊少數民族的戰事,窮人乞丐也確實不少,不惜賣女的也大有人在,有的是被家裡賣來的,而有的則是同凌潺一樣被拐來。
“你就沒想過有一天離開這?”凌潺問道。
“為什麼要離開,在這裡不愁吃穿,還有金銀首飾可戴,媽媽待人雖嚴厲,又貪財,但對我們這些人算是極好的了。離開這便無處可去,我爹孃早在我八歲時便將我賣入了這,只因家裡三個女一男。你生在富貴
人家又怎會懂這些。”這些凌潺是不懂,可她們也不會懂凌潺所經歷的。
每個人都無權干涉改變和理解別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