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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墨栩栩映芰荷 (2 / 3)

“二哥說笑了,區區一幅畫,怎就如此了。”延陵柎看了延陵束一眼,平靜的說道。

“今天你們幾個畫得都很不錯,朕甚是高興。”欣賞完所有畫作之後,皇上說道。之後又命人將這幾幅畫作拿去做成卷軸送回各皇子府。

午膳在亭中用過後約莫一個時辰,凌潺便見一群宮女擁著一群衣著不俗的人朝這邊而來,為首的是一個衣著華貴的老婦,如今已到古稀之年,凌潺猜想這應該就是左丘太后。她聽鍾離沐說左丘家之所以有如此的權勢,不僅是因為在朝中已盤踞百年不倒,還因為左丘家族與皇族通婚,皇上的蘭妃左丘蘭便是這左丘太后的侄女,而左丘太后的侄子左丘繼乃是當朝丞相,左丘繼的女兒左丘蟬又是延陵棧的側妃。

凌潺看見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裙,長相柔美的女子挽著左丘太后的臂膀,看著很是親密,凌潺想到這應該就是延陵棧的那位側妃左丘蟬。左丘太后身後跟著三個氣質不俗的年輕女子和四位同樣衣著不凡的中年婦人,那便是三位皇子的正妃和皇上的四位妃子。皇上一生未立皇后,所立妃子也只有五位而已,而延陵棧的母妃早已去世。

見太后到來,眾人紛紛站起,拱手行禮:“兒臣參見皇奶奶。”“參見母后。”皇上行禮道。

“都平身吧。”太后抬了抬手,又說道,“今天是家宴,外人在這是何道理。”她此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了,氣氛很是怪異,這話明顯指的是凌潺。

“回皇奶奶,湲兒乃我未過門的妻子,又怎會是外人呢?”延陵棧說道。

皇上的臉上略顯不悅,說道:“母后這是說的哪裡話,湲兒就相當於是朕的女兒,如果連湲兒都是外人了,那母后豈不是更是外人。”這話著實驚到了凌潺,雖說太后只是皇上的養母,可這話也太過悖逆。

“原來這是湲兒,哀家真沒認出,真是越來越像你母親了,只是不要像你母親一樣媚惑君主才好。”

“母后!”皇上臉色難看至極。這太后明顯是討厭凌潺的,只是說何氏媚主,凌潺就不理解了,在她看來,何氏的舉止端莊大方。

“姑母,別站著了,入席吧,今天是櫟兒的生辰,就不要說這些了。”說話的人便是蘭妃。眾人也不再說什麼,紛紛落座。

落座時,尷尬的事又發生了,皇子妃與皇子坐同一處,而凌潺卻坐在延陵棧這,於是左丘蟬便沒了地方可坐。

“蟬姐姐不如坐我這吧。”延陵櫟說道。

左丘蟬眼神冰冷的看了凌潺一眼,並沒有回應延陵櫟。

“看來左丘小姐是想坐五弟那了,可惜五弟怕是不會同意了。”四皇子戲虐的說道。

在坐的皇子中,除了延陵楦與延陵櫟,其他幾個皇子如今都已有妻妾。延陵櫟年齡尚小,無妻妾很正常。可是延陵楦至今連一個妾室都沒有,孤家寡人一個,著實令凌潺不解。

“梘兒,母妃平時怎麼教你的,真是越發沒規矩了,還不快向蟬兒道歉。”延陵梘的母妃說道。左丘蟬最終還是在蘭妃旁落了坐,但是可以看出她滿臉的不悅。凌潺覺得女人間的爭風吃醋真是太無聊了,如今她還沒嫁延陵棧就是這樣,真難想象真的嫁了又會怎樣。

眾人到齊,歌舞便開始,有宴必有歌舞,可是凌潺卻因剛剛的事並沒多大心情來欣賞,越發不想嫁與延陵棧了。時間在眾人觀舞賞樂中流逝。等到日落西山,宴會方才結束。當延陵棧正要送凌潺回府時,卻被左丘太后留下了,說有事,延陵棧也不好推辭,於是就讓延陵梘送她回府。

凌潺感到很是疲憊,許是午後有小睡的習慣,而今天卻是一整天都在宮裡。於是在馬車上她閉著眼睛側靠在那裡,不去管馬車裡的延陵梘。

“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整天闖禍的野姑娘嗎?我怎麼感覺變了一個人。”良久之後,延陵梘說道。

“不是。”凌潺睜開眼,說了兩個字。這兩個字便使延陵梘不知怎麼接話了。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在北越國吃了不少苦吧,北越國的人每次來信都說你過得好,現在看來,他們定是有所欺瞞。”

“我在北越國過得很好。”他還真是冤枉了人家北越國,鍾離湲是不會吃虧的,以前不會,現在的凌潺更不會。

“別人的庇護只會使一個人變得更加軟弱與刁蠻,以前的鐘離湲就是這樣,可是現在的鐘離湲不想成為這樣的人。”凌潺繼續說道。

“當真是讓我另眼相看了,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真的長大了。只是這樣就不好玩兒了。”延陵梘說道,還不忘調侃一句。

“看來你是被我捉弄上了癮,不捉弄你,渾身不自在吧。”凌潺就沒見過這樣的人,真是欠收拾。

“我好歹也是你的梘哥哥,你也沒必要與我如此疏遠吧。”這句話他說的到是認真。其實凌潺也看出來了,在眾皇子中,鍾離湲與他關係算是最好的。至於延陵棧,她就不得而知了,雖說今天延陵棧也算是對她處處維護。

“我對三哥也是如此。”凌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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