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偏過頭道:“他也就比你小一兩個時辰。”
頓了頓,見著容渢眉眼間聚著一股鬱氣,心裡似不痛快,伸手將容渢斗篷上的帽兜給她帶上:“晚上冷,彆著涼。”
容渢眉眼稍稍舒展,看向印澧時嘴角彎彎:“你和我一母同胞,可是就只有這雙眼睛是像極了。”
她微微上前,印澧有些僵硬地別過頭,容渢仍是笑著抬起手落在他的臉頰上,認真道:“無論怎樣,你我身上都流著相同的血,是血脈至親,就是隻比你大一兩個時辰,我也是姐姐,姐姐怎麼能不護著弟弟。”
印澧愕然地對上容渢流露出幾分凌厲的眼睛:“……我!”
“做你覺得是對的事,護住印家,護著不歸山,就是懷鄞你也不要讓她傷心。但是不要趟進容家這潭不乾淨的水,這是母親希望的,也是我希望的。”容渢聲音微沉告誡印澧。
印澧心裡梗著一口氣,緩慢又認真的點點頭,又兀自抬起頭看向容渢身後的謝予:“可你……是不是元裔君逼你的!”
謝予眼眸一挑,幽幽地盯著印澧。
容渢收回自己的手,搖頭道:“沒有誰逼我。”
“可他……”印澧似有些難以啟齒,不解地看著容渢。
容渢道:“他很好。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印澧眉頭緊鎖,他真的一點都不懂,怒極甩袖:“他哪裡好,一定是他在騙你!”
“印澧。”容渢聲音微冷,眼眸凝聚著一絲冷冽,“我不希望你趟容家這潭渾水,可是你要學會長大。我知道我要什麼,他與我而言是命。”
印澧張了張嘴,無力反駁,只能洩氣轉身離開:“隨你。”
謝予一伸手圈住容渢的肩膀,腦袋埋在她的勁脖處問:“你不怪我。”
容渢道:“怪你多嘴去招惹他?難道你還能把話給咽回去。”
容渢掙開謝予的手,回頭見著他神情微怔,動手捏起他臉上並不多的肉,仰著臉道:“他覺得我喜歡上一個閹人驚世駭俗。”
謝予低頭問:“你也覺得。”
“我覺得……”
容渢話語頓了頓,敏銳地察覺到謝予身子略微有些僵直,笑了笑:“是遇上了上輩子的冤孽,怎麼也不想甩掉。況且我也賺了,你也不是真的太監。”
謝予之前的往事種種容渢都沒有開口問,你要做的事,我都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