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黃的竹葉隨風緩緩飄落,飄落到溪水旁,飄落到溪流上的小橋上。
飄落到小橋流水旁的三間茅屋前。
林一醉站在屋門前,面色凝重的拜了三拜。
推開屋門,林一醉走了進去。
屋內,只有一個長長的木架,木架之上,一張桐木古琴靜靜的躺在上面。
琴絕面色凝重,他想起了他師傅,上一代的琴絕的交代。
臨行前,他面容嚴肅的叮囑林一醉,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輕易動用此琴,因為他還太弱,他無法駕馭這古琴。
古琴通紅,上面雕琢了兩隻同樣赤紅的鳳凰,在鳳凰頭頂,兩個篆體小字寫在上面,仔細看去,依稀能認出,那是“七絕”二字。
古琴琴絃同樣通紅,彷彿是被鮮血浸泡過一般。
若是有老一輩的人物看此琴,定會被嚇得面無血色。
七絕琴,不算兵器,不演算法寶,它就是一件兇物!
七絕琴太過可怕,或者說,持有七絕琴的琴絕太過可怕,歷史上,七絕琴掀起的腥風血雨實在太多太多,琴下的亡魂鮮血,可以染紅整個長安城。
古琴雖然已經許久未曾有人動過,卻是一塵不染,在古琴之上,還有一本破舊的線裝書籍放在那裡。
林一醉深吸了一口氣,將琴譜收入懷中,然後從儲物戒取出一塊長長的白布,將七絕琴包起,背在了背後。
這把琴,他不能放在儲物戒裡,在他看來,那是對這七絕琴的侮辱。
背上古琴,他身上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有了林一醉的厚顏無恥與好色,也沒有了林一醉的嬉皮笑臉和不著調。
此時,他不叫林一醉,那是他自己給自己的一個稱謂,他沒有名字,他是琴絕,就叫琴絕。
長安四絕之首,年輕一輩的最強者。
背上古琴,穿上一襲黑衣,一張精緻的銀白麵具遮住了他那病態蒼白的容顏。
他走出了醉意林,朝著藥谷的方向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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