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離沉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若是那個女子太過不知好歹,那就……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離沉登上船之後,就拿出筆墨紙硯,準備給雲清寫信。
……
另一邊。
南宮王朝。東宮。書房內。
南宮玉琛坐在書桌前,提筆作畫,姿態愜意。
輕抹淡描,蘸墨換彩,動作如行雲流水。
而另一邊,莫深站在一旁,看著正瀟灑作畫的皇太子殿下,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每一次,皇太子不理政事,提筆練字作畫,或者賦閒風月,都說明他心情不平靜,不夠冷靜理智,所以才不處理政事,做些這些。
當然,心情不平靜,大多數時候都不是什麼好心情,特別是在他一言不發的時候。
自幼便是皇太子殿下的伴讀的他,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很。
一下早朝,太子殿下便派人傳了他過了。
他一進來,就看到殿下這副姿態,他心中忐忑,甚至都不敢坐下。
在想自己最近有沒有做錯過什麼大的事情,令殿下不悅了。
難道是因為,昨日他和七皇子因言語不合動了手的事兒,讓言官遞了批評的奏摺?
應該不是吧,別說有哪個言官敢上交他的摺子?就算是真的有,太子最不喜七皇子,也不會這樣啊?
難道是因為殿下前幾天安排他派人刺殺雲國攝政王鍾離棯的事情沒完成?
應該也不是吧,鍾離棯可是盛尊鍾離盛的徒弟,刺殺沒成功在預料之內啊,能夠傷了他都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呢?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南宮玉琛今日叫他前來,一反尋常,不過是因為昨天晚上做的一個夢罷了。
“怎麼不坐?”南宮玉琛手中的筆微微頓了頓,忽然抬頭看了一眼莫深。
“啊?哦!”莫深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微微猶豫了片刻,還是坐了下來。
“莫深。”南宮玉琛忽然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怎麼了,殿下?”莫深實在是不明白殿下今日為何如此反常,明明一切都和平常一樣,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啊。
“從小你便待在孤的身邊,孤的心腹中,你當屬第一,無人能及。”南宮玉琛放下手中的畫筆。拿起了毛筆,準備題字留名。
“屬下定會誓死效忠殿下,效忠南宮王朝!”莫深眼中一片赤誠。
“這些年來,你一直都是按照孤的意思辦事兒,若是有朝一日……你會不會違背孤的意願,擅自動手?”南宮玉琛手中的筆未停,在畫的下方思考了一瞬後,題了一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