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嘩地一下從池子裡冒出來,趴在邊上呼呼喘氣。
餘嘯虛脫了般靠在池沿上。
“搞什麼鬼!你怎麼和江妙文住在一起?”風生遙也心有餘悸,剛才江妙文要是過來,就看到他了。
餘嘯擺了擺手,“我才不會告訴你,讓你拿去賣靈石。你剛才說湧焰是個靈界?”
風生遙放鬆下來,軟趴趴地靠在池邊上。他天天東奔西跑,難得有這樣閒情逸致的時候。“是一個極靈界。”
“怎麼去?”
“不知道。”
餘嘯瞪著他,“一點用都沒有,關鍵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風生遙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意思很明顯了,想知道就拿靈石來換。
“做夢去吧!我不知道去問別人?”餘嘯要攢點靈石,去極靈界的傳送陣都要花費不少,而且她現在可不是無依無靠的小散修了,上有師兄,下有徒孫。
“那隨便你吧,”風生遙道,“你把清澤的化獸琴蟲的事情再給我說說,說詳細點。”
“你怎麼知道和我有關?”餘嘯看風生遙的笑臉就知道問也白問,哼了一聲,“我還知道好多清澤的秘密,就看你給的靈石夠不夠。”
兩人談好價格,餘嘯把清澤賣了個乾乾淨淨,特別是他用人的真魂餵養琴蟲的事情。
現在給清澤添的麻煩越多越好,免得他緊咬著自己不放。
風生遙手裡拿著玉簡,記得臉上的紫紋都發出光來。這麼勁爆的訊息傳出去,沒準清籟樂府都會被趕出昇平。
奇文得早上剛開門,就看到江妙文站在門口,鞋子都被露水打溼,明顯是站了一夜。
“得師父。”
這些弟子並沒有明確地拜奇文舍或奇文得一人為師,兩人都是師父。
江妙文蒼白的臉上有了一點紅暈,奔到奇文得跟前,把餘嘯的罪行控訴了一番。
奇文得有些震驚。
雖然他從來沒去過鬆立意的老家大觀皇派,但據說那裡門規頗嚴,師父當年就是因為受不了那些繁文縟節,才從門派中跑了出來。
難道師叔也是這樣。
想到這裡,奇文得咳嗽了兩聲,“妙文啊,這算不得大事。你師叔祖可能是剛剛出來遊玩,心情高興,失了分寸,過火了點,我待會兒去提醒他一下。”
江妙文急切地說道:“得師父,不是有一點過火!他佔了我的溫泉池。還找了兩個男寵,汙言穢語,不堪入耳。那男寵在水中……”
奇文得不想聽細節,舉起手來打斷了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行了吧?”
奇文得走了一段,發現江妙文站在原地,“你不和我一起去?”
江妙文拉長著臉,“徒兒不想看到師叔祖,怕出言不遜頂撞了他。”
奇文得嘆氣,獨自往江妙文的住所走。
剛到江妙文的住所,就看到松立意和餘嘯站在靈草田中。
奇文得一陣輕鬆,師父在,他就不需要做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