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簷上薄雪化開,一顆一顆,往下掉。
白楹縮在屋子裡,穿的厚厚的,儘管如此,整個人還是恨不得鑽進爐子中,抱著炭火取暖。
難怪老一輩的人都說,下大雪的時候不冷,化雪的時候才冷。
白楹覺得自己快凍成狗了。
正當她懷念竹南小苑奢侈無比的地龍時,門忽然被踹開,靜太妃氣勢洶洶闖進來,手裡還拖著一根竹棍。
她眼冒怒火,一步一步朝白楹走來。
白楹:“!!!”
神啊她又做錯什麼了?
白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站起身繞著桌子跑,不讓靜太妃逮到,一面跑她一面喊:“太妃!太妃有話好好說!”
靜太妃追著她不放,罵道:“我今天非把你吊起來打不可!”
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白楹尖聲叫道:“至少告訴我,罪名是什麼呀!”
她真害怕靜太妃一衝動就把那手腕粗的竹棍子往她身上抽,啥也不知道,就白白捱打,她得多冤!
白楹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完了,她要跑不動了。
靜太妃也開始喘氣,她冷冷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
白楹:哇的一聲要哭了。
舒嬤嬤站在邊上,想上來阻攔,“小姐,您消消氣……”
靜太妃:“滾!”
暴脾氣一如當年。
舒嬤嬤……可恥地滾了。
對上白楹淚光閃爍不可置信的神情,舒嬤嬤低下頭。她一把老骨頭,也吃不消那根竹棍子敲哇!
小姐這麼疼楹丫頭,總不可能真打吧。
舒嬤嬤安慰自己,說滾就滾,她得去吩咐小廚房給白楹做點補身子的藥膳。
“太妃!”白楹大叫一聲,“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