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褚遂良臨摹的功夫確實是專業級別的。
不過半個時辰,一副全新的《蘭亭帖》便擺在了魏叔玉的面前。
看著那墨跡未乾的作品,魏叔玉輕輕在上面吹了吹,不放心道:
“褚叔,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這東西能行嗎?”
此時,褚遂良整個人猶如剛從水裡打撈上來的一般,沒好氣地瞪了魏叔玉一眼,擦了擦腦袋上的汗水,說道:
“不是老夫和你吹牛,這東西就是王右軍站在眼前,也得犯迷糊!哼哼!這整個大唐,還有誰能比老夫熟悉老王的書法?”
“想當年,老夫半個家當,就是靠這個手藝賺下來的!”
褚遂良擦完汗水,整個人這才鬆了口氣,看著魏叔玉笑道:
“不過說起來,還是沾了你小子的光,自從跟著魏公入了金剷剷的股份,這種不上臺面的東西,自然也就不必再做了。”
“褚叔客氣了,那是您好人有好報,小侄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罷了!”
魏叔玉嘴裡打著哈哈,手裡卻是將那副高仿版的《蘭亭帖》好生收了起來。
“賢侄,有句話老夫說在前面,出了這裡的門,這幅畫與老夫便不再有一點關係,他日即便是當堂對峙,老夫也是不會認賬的,你可明白?”
眼見魏叔玉要走,褚遂良忍不住叮囑道。
魏叔玉點了點頭。
實際上,褚遂良能幫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自然也是見好就收。
手裡拿著新鮮出爐的《蘭亭帖》,魏叔玉心滿意足地走在大街上。
現在有了這個東西在手,那麼也該是時候讓趙德言出發去打探《蘭亭帖》真跡的訊息了。
至於說到時候趙德言是偷是騙,這不是魏叔玉打算關心的事情。
只要秦懷道找準機會,將兩者掉包,完完整整的將真跡帶回長安,那便足夠了。
什麼?
你要說到時候那《蘭亭帖》真跡的主人追究起來該怎麼辦?
一個大唐的判臣偷了“國寶”當作投名狀,另投他國,與當今皇帝又有什麼關係?
至於說剿滅突厥之後,國寶重現長安,那就更與那原主人沒有關係了。
畢竟一個國寶,經過投敵,再被追回,那可就成了大唐將士的戰利品。
同樣的一個東西,身份卻有了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