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多情自古傷離別。
眾人在山丘上,遠遠目送著使團的隊伍。
直到隊伍消失在天邊,魏叔玉這才帶著兩個兄弟,以及唐善識等人一起回到了城裡。
有了秦叔寶給的那四個部曲,再加上有鳥銃防身。
魏徵的突厥之行,總算是讓魏叔玉鬆了口氣。
幾人剛進城門口,便分開了。
上一次在大殿上,因為印書的事情,房玄齡一枝獨秀,這下子其他大臣紛紛眼紅了起來。
事實上,出書這種事情,對於像是房玄齡,魏徵這樣的人,固然具有極強的吸引力,卻不是最致命的。
畢竟他們現在位高權重,又深得聖眷,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對於名聲方面的加成就沒顯得那麼急迫。
可是對類似於唐儉這樣的李淵舊臣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些人,在仕途上早已沒有指望,餘生所追求的,無非是想要留名青史。
現如今,還能有比出書,更有效的手段嗎?
於是乎,作為太上皇的舊寵,唐儉第一時間便讓兒子打探魏叔玉這邊的訊息,同時表示,若是此事能成,便願將家中藏書,盡數捐給學堂。
對於這樣的事情,魏叔玉當然雙手贊成。
有了唐儉做表率,想來今後學堂這邊的典籍是不會缺了。
回城之後,唐善識便馬不停蹄地去安排這方面的事情,魏叔玉則是帶著兩個兄弟朝魏府方向走了過來。
一路上,魏書瑾都顯得心事重重,魏叔玉看在眼裡,笑道:
“老二,你這幾天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咋了?失戀啦?”
“沒……沒有……”魏書瑾本能地就想矢口否認,可是很快卻苦笑道:
“真有那麼明顯?”
魏叔玉笑了笑,沒有吭聲。
在這個娛樂生活極其匱乏的年代,像魏書瑾這樣的宅男,不談戀愛,又能做些啥呢?
對於弟弟和房家那姑娘的事情,他也是略有耳聞。
雖說因為自己的關係,房家整體上對兩人的婚事已經由原本的牴觸,變成了順其自然的態度。
可那位房家姑娘的表現卻是一直忽冷忽熱。
既不像原本那樣,拒人千里之外,可每當魏書瑾覺得兩人感情要升溫的時候,房家女孩那邊又會很刻意的保持距離。
這一來二去,被如此極限拉扯之後,魏書瑾便陷得更難自拔了。
“男女之間的事情,我不怎麼了解,卻也聽說過一句話,叫作愛人先愛己,光當舔狗是不行的,看你忙前忙後,如此辛苦,可你做的這些,是人家房家姑娘想要的嗎?如果不是,那你不是自我感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