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親壽誕在即,咱們還是早點過去才是,禮物的事情,就這麼定了,大不了路上過去的時候,再買一些合適的吧,就這麼定了,誰贊成,誰反對?”
魏叔玉將那兩件禮物令人包好,然後緊緊抱在了懷裡。
眼見事已至此,魏書琬與魏書瑾相互對視一眼,一臉苦笑。
要怪就怪自己太過燒包,好好的在大哥面前顯擺什麼,這下好了,禮物不但被大哥聯名了,而且還被人家抱在了懷裡。
搞得好像他們兩個才是那個蹭簽名的人一樣。
魏叔玉簡單梳洗了一番,便與兄弟二人以及裴玄來到了大門口。
這時候,薛仁貴也早已侯在了這邊。
於情於理,他這個魏家門人也應該去拜拜家裡的主母的。
可是,看著眼前的一幕,魏叔玉兄弟三人,還是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只見魏家大門口,停著一輛接他們的車子,只是不是馬車,而是一輛驢車。
一個草蓆編織的棚子,四處漏風,上面殘留著之前因為下雨而滲下的積水。
一頭年邁的毛驢,神情萎靡地耷拉著腦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魏叔玉用力搓了搓臉,才好不容易接受了現實,看向一旁的裴玄道:
“那啥……咱們孃家一向如此節儉嗎?”
“咳咳……”
聽到魏叔玉的話,裴玄的臉色有些發紅,不好意思地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表兄有所不知,咱們這一脈在裴家一向過得孤苦,就是這驢車也是我求了好久,才從管家那邊求來的,這還是看在了淑華姑姑慶祝生辰的面子上……”
裴玄一臉窘迫,苦笑道:
“平日裡,別說是驢車了,就是想借頭驢當腳力,也是不可能的。”
“原來如此。”
魏叔玉點了點頭,心裡對於裴矩這一系的衰敗不由一驚。
想不到,母親這支族人都已經到了揭不開鍋的程度了。
難怪她要與老爺子分居呢。
以之前魏徵的性格,不管是為了保持清廉的人設,還是性情本就如此,都沒有辦法對裴家幫上什麼。
不但如此,而且還往往因為諫言的事情,得罪不少人。
試問,有著這樣一個女婿,母親族人那邊的日子怕是越發會不好過吧。
“要不,咱們還是坐馬車過去吧,畢竟寬敞一些。”魏書琬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