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雲慘淡,透出幾點星光。
看著身前巍峨雄壯的太極宮,魏徵緊了緊衣領。
這裡原本是前太子李建成的東宮所在,玄武門事變之後,當今陛下便在此處登基。
一晃眼,往事如煙,物是人非。
原本在這個時辰,外臣是不可入宮的。
但李世民給了他陳情特奏的權利,許他無論何時,都可進宮面聖。
為此,還遭到了朝野上下不少非議。
但魏徵依然我行我素,置若罔聞。
在侍衛的帶領下,他走到了明德殿這邊。
“勞煩力士通報一下,就說魏徵,有要事稟報。”
魏徵朝著一個年輕內侍拱了拱手,拿出了自己的腰牌。
“你就是魏徵?”年輕內侍接過腰牌,滿臉都是不耐煩的神色。
最近宮裡都傳遍了,說是有個愣頭青魏徵,常惹得陛下龍顏大怒。
主子生了氣,遭罪的自然是他們這些奴才。
為此,陛下身邊的人,早就把這個魏徵給恨透了。
“真是的,也不看看時候,大半夜的折騰人,真是夠夠的了。”小內侍打了一個哈欠,一臉得不爽。
只見他拿著魏徵的腰牌,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肯挪動一步。
魏徵頓時火冒三丈。
“你瞅啥瞅?有完沒完?”
小內侍也是個暴脾氣。
“我瞅你咋地!”
“大膽刁奴!竟敢在此撒野!”
魏徵一怒,手裡直接朝袖口摸去,直接掏出了一片竹簡和一支毛筆。
這些東西,他隨身攜帶,為的就是隨時上本參奏。
看到魏徵手裡的東西,年輕內侍一下子就慌了神,口中顫抖著說道:
“你……你想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