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該結賬了。”
……嗯?
邀月秀眉緊擰羽睫輕顫,抬手青蔥玉指輕託後腦,甚是不解,眸中盛滿狐疑,咬牙切齒道:“汝乃匪也?”
“此言差矣。”
他柔和地彎起唇瓣,語氣頗為詫異:“大宮主不會反悔了吧。”
“呵,倒是提醒我了,水鈴兒的事情我還沒給你細算,蹬鼻子上臉了還。”
邀月美目倏地一眯,眼神凌厲道,“燕南地殺了水鈴兒,你賠。”
乍一聞水鈴兒死了,程寒沉默頃刻,老實巴交道:“他殺的,你應該找他啊……”
關我屁事。
邀月一噎,隨即立刻鄙視的看著他,反唇相譏:“可若不是因為你,水鈴兒也不會死,燕南天,你良心不會痛嗎?”
程寒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連帶著肩膀都抑制不住抖動起來。
“宮主,你跟我講良心?若不是我,幾日前的斷腸崖她就沒命了。”
邀月:……有點道理。
她不是摳門之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讓這貨佔便宜。
邀月越看他那副老子坦蕩蕩的模樣就越氣,二人僵持半晌,她從腰間一扯,擲出個錦囊扔到棋盤上。
“拿著滾(ノ`Дノ!”
火氣這麼大,
程寒鎮定的拿起袋子掂了掂,裡頭的重量令他笑眯了眼,滿意道:“有活兒叫我,樂意效勞。”
他慢條斯理地起身,做了個‘請’的姿勢,客客氣氣道:“宮主慢走。”
不好意思,這裡是望南閣。
邀月妖嬈絕豔的嬌容一沉,強行壓下心中的殺氣,“你給老孃等著。”
等我找到吸走你功力的方法,就是你的死期。
她怒氣衝衝地離去,剛到正殿,憐星就一臉頭疼地進來,在她耳畔低語。
“姐姐,那個侏儒又來了。”
邀月身子微頓,倏地翹起嬌豔欲滴的紅唇。
來得好,憋著鬱氣還愁沒地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