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成功的命池境高手,以及他身旁三階巢人戰士,一時間躲避不開,身上濺滿了黑色水珠。
他們渾然沒有當一回事,只是滿臉驚恐地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
不過數息,似乎覺得身上麻癢起來,先是很輕微,繼而覺得癢不可耐,便用手搔了幾下。
一抓之下,愈發瘙癢,覺得骨子裡都有癢意了,他們便快速脫下破碎不成樣的衣服一瞧。
只見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黑點,黑點米粒般大,被瘙癢之處鮮血淋淋,卻感覺不到一絲痛疼。
突然,身旁其他人驚恐地叫道:“你們臉上是什麼東西?”
在其他人眼中,他們整張臉漆黑一片,慢慢潰爛,眼珠暴突,似乎要掉了出來。
果然,不等驚呼聲停息,這幾人只覺得眼前一黑,仰天后倒,胡亂地掙扎了數下,突然死去了。
另外一個命池境高手見這詭異的一幕,當即驚叫:“快跑,這裡不可久留!”
他話音未落,首先拔腿瘋狂就跑,轉眼間,跑得不見蹤影。
農隊長剛剛半醒半懵地站起身,也見到這一幕,當即想逃離此地。
可惜,又是一波兇猛地潮汐洶湧而至,將他和另外一個三階巢人戰士淹沒。
······
古府,燈火通明,一間密室,集聚了二十數人。
一個臉龐寬闊的老人穩坐正中,其餘六七個年紀相仿的老人各坐兩側,他們身後站著二十個中年人和年輕人,滿臉凝重。
正中老人大約七十多歲,麵皮皺紋極深,身形佝僂,他緩緩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道:“我們已經推遲五六日了,不可再耽誤了,明日夜深之時必須出發。”
他話音剛落,站著的一箇中年人輕聲說道:“父親大人說的有理,孩兒謹記在心。”
“不行!高家太欺負人了,竟敢在盤州明目張膽殺我古家之人,我要向他們討個說法。”
說話之人,駭然是古玉蟬。
她臉色鐵青,似乎很不甘心。
“簡直是胡鬧!”坐在中間的老人訓斥道:“你任性五六日了,那高家給一個說法了嗎?一直推口不認識世面白千羽?”
他見古玉蟬似乎還不服氣,又緩緩說道:“孩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調動了古府大量去尋找他,但眼前此事關係我古府命運,先傳令調回人手,修整一番,後日出發。”
先前說話的中年男子也說道:“玉蟬,此事休要再提。”他頓了一下,又問道:“父親,二叔和大伯都要去嗎?”
老人輕掃了坐在右側的兩個老人,見他們點頭,道:“去!此事關係到我們古家能否恢復以往的盛世,必須準備萬全,不可大意。”
“好!”
中年男子連忙答道。
老人揮揮手,道:“年輕人先下去吧,我們幾個老傢伙再商議一下。”
以中年人為首的十幾人,恭恭敬敬的行禮後,輕輕走了出去。
密室裡只剩下幾個老人,低聲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