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說起來就有些好笑,“不,他的爵位被削了,如今是大理寺一個沒有品秩的官差,此次是為護衛欽差而來。”
“啊,他經歷了什麼?”
嚴暮搖頭,“他沒說,我沒問,但冷雨霰還是信任他的,讓他將這塊令牌帶給你,同時捎給你一句話。”
“什麼?”
嚴暮說這話前,先咬了咬牙,“他說長公主不能白給你當,良山郡也不能白給你做封地,你得在關鍵時候幫他穩住江山社稷。”
柳雲湘翻了個白眼,“呵,所以在封我為長公主時,他已經算計好我了。”
說到這兒,柳雲湘又細細思量了片刻,問道:“這位欽差是什麼人?”
“北金內閣首輔衛良津的獨子衛重。”
“呵,難怪他讓我出面解決良山郡的問題,他要借我的手揮向的是這個權傾朝野的內閣首輔!”
“嗯,這個衛良津確實很有手段,冷雨霰在剛登基時,朝局不穩,這個衛良津出過大力。冷雨霰器重他,可這份器重卻讓衛良津培植了自己的勢力,以至於到現在根深蒂固,已經能動搖皇權了。”
“良山郡這位關郡守是他的人。”
“而且還是藉著你的名義搜刮民脂民膏。”
柳雲湘長嘆一口氣,“既然我們來了良山郡,而且這裡是我的封地,我責無旁貸。”
柳雲湘握緊手中的牌子,“當下就是先收集關郡守的罪證,還有他和衛重勾結的證據,再剿滅那幫強盜。”
“我回來時,外面還有官差,為了不讓他們一直盯著我們,明日只能先交了那六萬一百兩銀子了。”
當天夜裡,大娘還是沒有回來,柳雲湘知她一定出事了。
第二天,柳雲湘和嚴暮去交了銀子,那官差料到他們回來,而且笑得越發和氣。
“那我先祝二位生意興隆了。”
“對了,昨日從我們那院出來的那位大娘,你應該知道她在哪兒吧?”
官差反問:“你們很熟?”
“路上走過一程,只能算是認識。”
“既然不熟,那就別打聽了。”
“她一個老人家,我們到底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