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下車去看,柳雲湘開啟車簾。
一官差走上前,抱拳道:“前面路不好走,又有匪患,你們最好從這邊下去往前面鎮子上投宿。”
嚴暮往前望了望,有不少官差在那兒,“是出了什麼事嗎?”
“出了命案。”
“什麼命案?”
“別多問了,趁著天還沒黑,趕緊去找客棧吧。”
那官差擺擺手,不欲多說。
而另一邊那痛失兒子的男人又哭了起來,一穿著官服的男人搖頭嘆氣。
“你說你們,怎麼不報官啊!”
“我們怕啊,怕他們傷害小杰,不曾想……”
“這群匪盜毫無人性,拿了錢也不會放人的。”
“大人,您一定要抓住他們,抓住這幫惡人!”
“行了,我派幾個官差護送你們過這片林子,早日帶著孩子回家吧。”
穿官服的男人跟手下交代了兩句,有幾個官差牽來馬,在前在後護著那輛馬車往前面去了。
那輛馬車走後,穿官服的男人看到嚴暮,上下打量了一番,走上前道:“看這位公子一身貴氣,實在惹眼,還是去前面鎮子上投宿吧,省得那些匪盜惦記上。”
嚴暮抱拳謝過,“不知大人是?”
“我是平湖郡的郡守,我姓胡。”
“原來是胡郡守。”
嚴暮行過禮,與那郡守話別,而後上了馬車。
“江遠,去鎮子上投宿吧。”
前面鎮子不大,只有一間客棧,但好些過路人被勸過來投宿。本來客棧已經沒房間了,嚴暮花大價錢,客棧老闆將後院自家住的東廂房給騰出來了。
“前面官道有一商隊被打劫了,不但貴重的貨物全被搶走,十來個人也被強盜所殺。這案子鬧太大,官府只得先封路。”客棧老闆引著他們往後院走。
“死了十來個人?”嚴暮問。
“可不是,這群匪盜十分兇惡,平湖郡這一個月來已經有六七起命案了。”
將他們送到門口,這時前院鬧騰了起來,像是桌椅板凳被砸的聲音。一夥計捂著額頭跑過來,滿臉慌色。
“老闆,來了一幫人,要咱們把客棧騰出來,他們的人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