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瑜進屋,見秦晟瑞這坐在西窗前的羅漢床上鬥蛐蛐,說這男人是爛泥,泥還有用,他是一點用沒有。
“殿下今日不去衙門?”白靜瑜問。
因善念營的事,皇上狠狠訓斥了他一頓,罰他在府裡緊閉。這不半個月過去了,皇后娘娘求情,這才解了他緊閉。到底是親生兒子,皇上怕他越來越廢,讓他去戶部領了個閒職。
“衙門沒什麼事,我去做什麼。”秦晟瑞頭也不抬的說。
“總在家裡,怕也不合適吧?”
“管他合適不合適,雲影說得對,眼下朝廷黨爭嚴重,內憂外患,我身為嫡子,那皇位遲早是我的,倒不如作壁上觀,免得多做多錯。”
“姜側妃說的?”
“嗯,她可比你聰明多了。”
白靜瑜垂眸思量,顯然姜雲影的建議,秦晟瑞十分受用。可皇上希望他能幹點事,這才將他放到戶部,姜雲影卻讓他閒著,等於讓他越來越廢。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出去總闖禍。
又過了十來日,便到千秋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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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日,陸長安趕回盛京,還帶回了自土匪手裡救下來的西越公主,直接安排住進了宮裡。
夜裡,柳雲湘剛要睡,嚴暮偷摸進來了。
柳雲湘見他身手矯健,便知他身上傷好差不多了,長長鬆了口氣。
“明日就是千秋節,皇上定會賜婚。”嚴暮坐到床上將柳雲湘摟懷裡,“到時我會抗旨,皇上必定龍顏大怒,但顧慮到鎮北的軍力,他當下不會拿我怎樣。明兒一早,薛長風會過來,你帶著兩個孩子隨他離京,他會一路護送你們去鎮北。”
柳雲湘聽到這話,忍不住抓緊嚴暮的衣襟,“那你呢?”
“我處理好京中的事也會離開。”
“只怕到時不是你想離開就能離開的。”
“放心,我已做好準備。”
柳雲湘垂眸,思量了片刻,道:“明兒一早,我請老親王進宮勸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