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將碗給她,長寧便就出去了。
肖夫人瞪了柳雲湘一眼,“他倆都這樣了,你不說一句話?”
柳雲湘聳肩,“男人的心要是變了,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嚴暮哼了哼,“女人要心裡沒你,你在她跟前死了,她都不掉一滴淚。”
肖夫人嘴角抽了抽,“突然覺得你們倆都挺幼稚的。”
送肖夫人離開後,柳雲湘問肖將軍那封信怎麼回事。
嚴暮臉色肅了肅,起身將門關上,又往窗子外看了看,見跟前沒人,才放心的坐了回去。
“咱家裡有耳朵。”
“耳朵?”
柳雲湘下意識往外看,看到了正在院子當間泡藥草的長寧。
“她應該是被上官胥利用了。”
柳雲湘默了一會兒,“你可以拆穿她。”
“我要讓上官胥對我放鬆警惕,這樣才能暗中謀劃魯州的事。”
“什麼事?”
“魯州鐵礦豐富,開採量巨大,除了朝廷的用度外、民間還有北金西越的貿易交易繁榮,為國庫提供了主要將近三分之一的稅銀。魯州佈政和督軍隱瞞朝廷秘密開採了一處,甚至煉製兵器,之前剿過一次,現在又死灰復燃了。這地兒的掌控權也由肅平王府轉到了上官胥那兒,算是上官胥的老巢之一。之前我讓弘玄哄騙皇上去祖陵祭祖,回來的時候,我故意帶他繞到魯州,又安排江遠裝成人販子,將我們三個擄到了鐵礦廠,讓皇上親眼所見。只是魯州地界官官相護,牽一髮動全身,皇上至今還沒下定決心清查。皇上那兒需要再點一把火,我想到了肖蒙,讓他舉報魯州私鑄兵器一事,到時我再推波助瀾,不怕拿不下魯州。”
原來這一程,除了讓皇上信任他,還有這個目的。
上官胥至今還不知皇上跟著嚴暮消失這些日子去幹了什麼,而魯州的事一爆發,他也根本沒準備,只能無奈的吐出這塊肥肉。
“只是魯州佈政和督軍下臺,你手裡也並沒有人填進去吧?”
“即便我手裡有人,皇上和上官胥也不會讓我的人填進去。”
“那你不等於白忙活?”
“如果我手裡有一張暗牌,他們並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