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長,還真聽了一句,說是誰惡毒?”她笑問。
這話一出,下面幾位夫人難免面露尷尬。
定遠侯老夫人忙笑道:“王妃您聽錯了。”
“我聽錯了?”
“可不是。”
“原來沒人說這話啊,也是,諸位都是有身份的,不至於背後說人壞話。”
坐在廳子裡這幾位,一個個被臊的頭都抬不起來了。
鎮國公夫人是唯一能抬起頭來的,她淡淡道:“王妃先請喝茶吧,當時大傢伙敬你的。”
柳雲湘心思轉了轉,繼而說道:“可不敢,說來我比諸位年紀都小,往後有哪裡做得不對,還請夫人們教誨。”
“不敢不敢。”
“王妃謙虛了。”
幾位夫人聽到柳雲湘這麼說,臉色才鬆緩了一些。
柳雲湘喝了一口茶,這時看向站在一旁的謝文晴,道:“四姑娘,咱們可是許久不見了,不知眼下該怎麼稱呼你?”
謝文晴聽到這話,臉色卻變了變,還是定遠侯老夫人替她回答的。
“當年靖安侯府被削了爵位,連宅子都被抄沒了,我見這孩子可憐,便帶回我府上。等過了一年,便嫁給我大兒做妾室了。”
柳雲湘默,定遠老侯爺有兩個兒子,原該大兒襲爵,但這大兒不爭氣,吃喝嫖賭,紈絝子弟一個,於是讓小兒子襲爵了。
謝文晴給定遠侯大爺做了妾室,那大爺與謝二爺同輩,年紀足可當她父親了,而且還是個老混賬。
這定遠侯老夫人分明是糟蹋人。
謝文晴瞳孔縮了縮,繼而笑問:“確實好久不見,只是再見面,不知該叫您王妃還是三嬸孃?”
靖安侯府三夫人這個身份,可不是她想甩掉就甩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