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
“知道。”
“為什麼不跟我說?”姬正緊緊握住拳頭,手背上青筋凸起。
“巫乾盟主不讓說。”
“為什麼?”
“說了有用嗎。”勵耘切了一聲,“就你前些日子醉醺醺的樣子,有哪天是清醒的,跟你說有什麼用。你倒是好,喝飽了睡睡醒了繼續喝,這日子比豬過得還舒服。”
勵耘的話惡毒極了,就像在寒冬時節,將姬正的衣服扒得乾乾淨淨,然後將他扔到冰天雪地裡。
“可你們不該瞞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姬正恨恨然。
“是嘛,可我們都以為你心裡只有那個妖女,其餘全不顧了。”看不出來,勵耘平時懶洋洋的,什麼都不在乎,說起來話來卻像一根針一樣,每說一個字,都像用針在姬正的心臟狠狠扎一下,這時他才明白勵耘的外號為何叫綿裡藏針。
姬正本來已經站起來了,聽到勵耘的話後,心中那股氣猛然間洩了,重重坐了回去。
儘管說得難聽,但是勵耘說的是對的,姬正無力辯駁,想到前些日子渾渾噩噩,就是為了個認識時間沒多久的妖族女孩,就黯然不語。
“我應該怎麼辦?”
“你問錯人了吧,你才是軒轅國的太子。”
“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父王死了,老師也死了,汀煙離開我,商助太卜不知所蹤,李青和孫雲他們又被蠻人死了,現在只有我孤零零一人。”
“所以你就沒想過為他們復仇的嗎?”
“復仇?”
“呵呵,蕭遠之太傅就沒教過你嗎?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可我跟姬行是兄弟.......”
“你不殺他,就等著他殺你吧,除非你一輩子都躲在紫幽谷裡。”
“不會吧,我們又沒有深仇大恨。”
“我都不明白你這個太子是怎麼當的,傻乎乎地坐了這麼久也沒事,真是個奇蹟。”勵耘十分感慨,蕭遠之他們未免將這個太子保護得太好了,好到他看不到這個世間的陰暗面。
姬正黯然,他當然明白一國不能有二主,可他就是不願意去相信姬行為了個帝位會殺了他這個大哥。
“我原本還以為你沉溺於感情之中,是你重情重義,因為那個妖族是你的初戀,一時之間難以走出來,現在看來,你就是個天真的大男孩,不知世間險惡,如果不是商助一路護著你,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到巫之聯盟。”勵耘越說越是激動,這一次說的話更是過分。
姬正明白勵耘是為了他好,所以才會將話說得這麼重,可他此時真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到:“勵耘大哥,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就這樣單槍匹馬殺回毫京,恐怕我還沒走出這裡就被殺死了。”
“原來你還知道此事,你再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
“對了,我們可以回去找伏據國王,讓他幫我們出謀劃策。”姬正靈機一動,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