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顯說完,環視一圈,看著那些張望過來計程車兵和軍官,又大聲道:
“你們都記住了,在這軍中,軍律是必須要記著的,它可以罰你們,也可以保護你們,無論是誰,只要犯了軍律,都得受罰。但是罰多少,怎麼罰,不看將軍的心情,也不看本駙馬的心情,看的是軍律。”
周世顯剛一說完,徐張洪便立即單膝跪地,拱手抱拳道:“謹遵駙馬教誨,我等必嚴守軍律,絕不鬆懈。”
他本來就有些機敏,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然後,便是一陣山呼海喊,校場內的其他軍官和士兵看到營官張洪都已經跪下了,自然也緊跟跪了下來。
張東和陳禹還是不敢抬頭,但對身前站著的駙馬爺,卻根本是已經佩服得死心塌地。
“該罰的立即受罰,其他無關的人繼續訓練,若是剛剛又因為看熱鬧,鬆懈了的,也一律按軍律處置!”周世顯說罷,隨即往營官署走去,他還有事情要和張洪吩咐。
周世顯自然是來巡視軍營的,但也不僅僅是如此而已,他已經吩咐盧九德找機會暗殺許定國了,若是成了,他便直接率兵馬進佔睢州,寧陵等地,也給高傑,劉良佐等人一個下馬威,隨便拉攏威懾一番。
若是不成,就得出兵攻打了。
睢州,寧陵,歸德等地的戰略位置十分重要,是原本歷史上多鐸集中兵馬,然後率數萬清軍南攻的地方,周世顯若是能提前拿下,也能在這些地方阻滯一下清軍,消耗對方計程車氣。
而無論如何,兵他都必須要出,薛老二坐鎮揚州,統籌三府軍務,自然不能派,除了薛老二之外,其餘七營也就是張洪最合適了。
“老張,你的兵練得還是不錯的,有些問題也實屬正常,畢竟才一個月,他們大半也都還是新兵。”
周世顯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如果不出意外,四個月後,帶著你的兵和本駙馬北上。”
“駙馬,是要打韃子了?”
張洪心中又驚又喜,但也有點擔憂,畢竟按照現在的進度,四個月後,他計程車兵才完成基本訓練,甚至不知道武器裝備有沒有發全,如何能和韃子一戰?
他是不怕韃子,但是打仗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是如何贏的問題。
“不是打韃子,打叛軍,練練手。”
周世顯挑了挑眉,微微笑道:“抓好軍紀和訓練,裝備給養的問題,你們不必擔心。四個月後,一定全都給你配上。”
“是,駙馬。”聽到是打叛軍,徐志彪心中一鬆,再度拱手抱拳道。
“軍中還缺什麼?”
周世顯說完出兵的事情,隨即又轉回了軍隊訓練補給的問題上:“除了甲冑和火器之外,士兵的體能跟得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