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沒有再慢悠悠的旅遊,媳婦此刻大約沒有旅遊的心情。
蘇禾抬腿一腳,便將空間踢碎,拉著她返回雲夢澤。
雲夢澤上正大雨瓢潑,一出來便在傾盆大雨中,看到兩張幽怨的臉。
蛤蟆菸袋破天荒的被雨水打溼了——它的菸袋便是在大海之下,也照樣可以點燃的。
雨水順著蛙身流淌在地,溼了眼簾。
狐狸看起來比它還悲慘,一身火紅的毛髮已經溼透,強行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眼中卻一副倔強的不肯哭的表情。
蘇禾抬手準備打招呼,蛤蟆卻轉身就走,給了他一個落寞的背影,狐狸跟在它身邊,尾巴垂在地上,在泥水之中拖動著。
“你…無需安慰我,我自會好起來……”蛤蟆落寞聲中帶著倔強。
蘇禾從善如流,點點頭:“翠花你是知道我的,除了媳婦我從沒有哄人的習慣。”
最多加上丫丫,那是閨女,不能比。翠花不在此列。
蛤蟆頓時大怒,轉身過來縱身一撲,向蘇禾衝來:“我咬死你個鱉孫!”
蘇禾將身一躲,那蛤蟆卻已經吊在他翅膀上,咬著羽毛被蘇禾甩著蕩在空中。
“下來!”
“唔卜……”蛤蟆口齒不清。
“不下來,拿你烤田雞。”
蛤蟆咬的更起勁了:“大唔了歹撲活。”
要不是蘇禾與它心有靈犀,都聽不懂它在說“大不了再復活。”
一人一蛙鬧著。
紀妃雪站在水面上,嘴角微微彎起來。其實有時候熱鬧一些,感覺也還不錯。
狐狸站在她身邊,有點兒羨慕的看著那一人一蛙。它和紀妃雪是被動繫結,雖然魂獸與主人從建立關係那一刻,就心有靈犀。
但它與紀妃雪並沒有那麼親近,很少互動。最多隻是相互幫助提升一下修為。
狐狸眨著眼睛看著與主人打鬧的蛙姐,就覺頭上異常,抬頭便見紀妃雪不知何時撐起一把傘,將半邊傘撐在了它身上。
狐狸一怔,接著大喜。正不知該如何歡喜,就聽那邊又有聲音傳來。
蘇禾:“對了,和你說件事,我身上寶物都上交了,給媳婦了。以後你的寶物分我一半。”
接著便是蛤蟆驚呆了的聲音:“憑什麼要我分你?再說了你一不煉器,二不煉丹,要寶物做什麼?”
蘇禾笑聲傳來:“給媳婦啊!巧了不是?我媳婦是諸天最頂級的丹師器師!”
空氣靜了一瞬,然後便爆出蛤蟆憤怒的聲音:“我咬死你!是不是給了你媳婦,沒寶物了,你還要來找我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