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醜紋路卻讓她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夫君所留!
就像夫君的字,醜醜的。
太古之事,他都親身經歷過,卻不曾知曉這是何時所留?龜仔何時有過這般強烈的情思?
紀妃雪望著泰祖:「他在太古經歷了什麼?」
紀妃雪做咬牙切齒狀。又看向手中的銅鈴,銅鈴上姐姐二字,深深烙印,刻盡了相思。
她說著話,目光也轉移向另一個最小的玉匣。
她相思成疾,斬了情思,斬了記憶,化入分身,苦熬。
「老祖……太古發生了什麼?夫君怎的了?」蘇華年聲音帶著幾分吃力。
白音……怎麼可能死!
天地滅了,她都不會出事!只要她不想,就無人能殺她。
「好吧,好吧!聽妹妹的!」紀妃雪咯咯笑著,放下山峰。
目光也轉到自己手中玉盒上來。
便看到一枚枚星辰在體內點亮。
睹物思人。
蘇華年手微微顫抖。在山下輕輕一勾,那玉匣便飛了出來。落在手上。
現在依舊如此,想了。就是想了!
尤其這次,真正做了夫妻,日日夜夜的夫妻,突然分別十餘年,更難煎熬。
她就從沒在意過旁人眼光,便是走在外面也敢直接稱呼一頭龍龜為「夫君」。
蘇禾躺在湖底,被她坐在身上,隨著起伏只覺得心兒、魂兒都不知飄向何地。
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直覺一下子便知道哪個是自己的了。
「醜死了!」紀妃雪噗嗤一聲輕笑出來。
卻在這時,仙門轟然關閉,漸漸變淡消失。
唯一的差別便是銅陵上醜醜的兩個字:姐姐!
紀妃雪心臟莫名一顫,輕輕拿起銅鈴。
四十多年的穿越,會經歷到的事情太多了。尤其那樣一個波瀾壯闊的時代。或有什麼泰祖不知的經歷,才有了紀妃雪的鈴聲和她的錦瑟……
還是以妹妹名字入詩,入情入景。那傢伙什麼時候有這般文采了?
日後父親恢復,豈不是與他有了共同語言?
現在的諸天萬界,哪個不要命了?
琴聲黎道不盡的孤寂,說不盡的情義,好似世間再無外物,只剩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