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戰術的,心都髒!
隔著幾千萬年,算計此時的人,蘇禾覺得自己一直都沒正確認識這個女子。
想一想,白音很可怕的!
能把一具屍體重聚真靈,瞞過天地大道,送入輪迴,完美的鑲嵌進這方世界中。又將蘇禾前世、後世融合為一——這不就是,這個世界的身份我要,前世不受世界限制的優勢,我也要!
霸道無比!
蘇禾回頭看著她幽幽嘆了口氣:“以後在家裡,不許耍心眼。”
白音眨了眨眼睛,一臉不敢置信:“你這是要納我為妾了?”
怎麼就在家裡了?
她驚恐的看著蘇禾。
一個死人都不放過?這個時代她早死了不知多久了!
蘇禾滿頭黑線:“別鬧!咱是龍龜,不講三妻四妾一說,再說了即便講究,那也才三妻,哪裡來的納妾一說?”
才?曉是白音見多識廣也被他這麵皮驚呆了。
嫌棄的瞥他一眼:“本體怎麼沒打死你?”
本體就算了,鬼知道天天想什麼,腦子不正常。但那條龍和冰坨子居然也受得了他?
一旁翠花早捂著臉遠遠的退開了,幾個閃爍已經出現在一處山頭上,看著千里之外小心翼翼,刻意不往這邊偷窺的貪狼和猙,想著要不要給他們放開空間禁制。
想了想又放棄了這想法。
算不得熟獸,不能毫無保留。
況且便是初入開天三重的猙,也幫不上蘇禾什麼忙的,解開禁制反而讓這好戰分子,生出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例如挑戰一下踏天六重?
說不得就白白丟了性命。
蛤蟆坐在石頭上,後爪百無聊賴的戳著身下的泥巴,稀泥滑過將爪趾間的腳蹼撐了起來。
它兩隻後爪玩著泥巴,互不相讓,一會兒左腳把右腳踩進泥巴里,一會兒右腳反敗為勝,又將左腳按進去。
蛤蟆眼睛卻偷偷瞟著蘇禾。
蘇禾趴在地上,白音躺在他龜殼上,手裡轉著一支不知從哪兒弄來的狗尾巴草。
“從我離開到你設下白虎遺蹟過了多久?”蘇禾輕聲問道。
“八千三百年!”白音隨意回著。
蘇禾沉默了,眨眼八千年。這便是時間的可怕,便是仙尊也擋不住時間的流逝。時間是修士的禁區,稍加影響反噬便不可估量。
“抱歉!”蘇禾小聲道,便是仙尊,八千年又豈是容易熬過去的?
白音晃著狗尾巴草沒有說話,看著天空星辰,陷入了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