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歪頭看著他,蘇禾心性還是不錯的,雖然修行年限短,但從沒有發生過雜念叢生不能修行的事情。
今日已經醒來兩次了,第一次是被白虎遺蹟外的白光驚醒,這一次又是什麼?
蘇禾沉默片刻:“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蘇華年自斬修為、生機時,他立刻感應到一般。這次也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不是蘇華年就是紀妃雪,他很確信。
正在伸著指頭戳著半熟的知了猴的白音,轉過頭來眨眨眼,她似乎知道蘇禾的預感,嘻嘻笑道:“婚書!”
天下第一份婚書,所蘊含法則,豈是那麼簡單的?任何東西只要冠上天下第一都不會簡單了,哪怕是隻屎殼郎!
婚書帶來的效果,夫妻間的心有靈犀,危機預知?
蘇禾抬頭向白虎遺蹟外看去,方才白虎遺蹟外沖天的白光,都透過入口照射進來了。原本此地都看不到入口了,都被那強烈的白光強行顯露出來。
外面戰鬥出了變故!
蘇禾向蛤蟆看去,蛤蟆搖搖頭:“我感應不到外面。”才剛剛打了補丁,還沒有徹底吸收。
白音擺擺手渾不在意道:“沒事,打完了。你家那條龍活蹦亂跳的。”
不是紀妃雪,蘇華年?
蘇禾看著白音:“族姐,幫我卜算一卦可好?”
白音眨了眨眼,咚地一個板栗敲在他腦袋上:“先不說咱就是一道意識體,會不會卜算。你什麼身份你自己不知曉?你非此界人,命運不可測。與你婚書留名的真正夫妻,沾染你的命數,怎麼可能被卜算到?”
卜算的前提是有命運軌跡可尋!蘇禾不屬於這個世界,他在這世界留不下軌跡。
就好似一輛車,跑在地上,自有車轍可以推測車的去向,但這車飛起來了,哪裡來的車轍?
而蘇華年與紀妃雪,就是乘上了飛在空中的車,一樣留存不下痕跡。
蘇禾點點頭,眉頭皺了起來,忽地想到什麼,又抬頭看著白音:“不對啊!你留在傳承道宮的卦測符文,都給我算過好幾卦了!”
蘇禾測算,幾乎都是與自己相關的事情,卦卦準的可怕。就像親眼見到了所有事情一般。
白音嗤一聲笑了出來,捻著蘇禾龍角:“小族弟,好可怕,你修行常識匱乏到這般程度了?”
“教你個乖哦。那符文留在你傳承中,看似我轉世留下的,卻真真實實是你的東西。”
傳承,只是被圈在傳承道宮中,原本就是屬於蘇禾的!
“是你的東西,測算你,不是理所當然?”
卦不測己,那是庸才。真正修行卦術一道的,誰不能預知自身禍福?能不能卦測自己,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卦師能力的標杆。
卦測自己便不是去看地上的車轍,而是握著韁繩,自知下一步會到哪裡去。
蘇禾眨了眨眼,沒有理解。
卦算一道,他不說一竅不通,怎麼卦算也知道的,但是一個字都沒準過!
但也知道白音在說什麼了,自己命運不可測,但可以自己卜算,他想了想問道:“如果……把你的名字也寫在婚書上,你是不是就能卜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