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不可更改。
明知面前這溫文爾雅的玄鳥的結局，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感覺讓他莫名憋屈。
蘇禾勉強笑了笑，拱手道：“見過兩位，早聽內子提起兩位，今日才得一見，恕罪，恕罪！”
紀妃雪雙眸一凝。
內子……
這詞兒落在耳中好生彆扭，這龜好的不學，跟著雲煜學文縐？
況且，他是打定主意自己不會落他面子了？四方宣揚？
紀妃雪似笑非笑的看向蘇禾。
鳳祀眼睛更亮了。
紀妃雪居然沒有反駁！這兩人哪怕不是道侶也必然有點兒故事。
這位道友厲害了呀，這妮子半年前離開十萬大山時還是個冰坨子，不過區區半年，都快變到她認不出來了。
鳳祀哈哈笑起來，清脆的鳳鳴聲傳遍雲夢澤。
紀妃雪屈指一彈，一粒丹藥嗆入鳳祀喉嚨，將她大笑聲生生凍在唇齒間。
“你回來做什麼？”
鳳祀才去須臾大世界，正常不可能這麼快回來的。
鳳祀雙喙一鉗，將一團被冰凍住的清心丹咬碎吞了下去，喃喃鳥喙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
這妮子的煉丹手法愈加高明，不拘一格了。
雲煜扇著翅膀，眼中難得露出幾分凝重：“聽聞有馬師皇后人在玄荒現身，我央著她陪我來請人。”
馬師皇……
這名字有點兒熟悉，蘇禾立刻就想起來了。
青元門離南苑上課時候，學到過這個傳說。傳聞馬師皇是上古馭獸者，是天下間第一位獸醫，曾有龍問診於他。然後才有了後世的化獸篇。
那龍，不出意外就是龍祖了。
天地間第一條神龍，龍之初祖。
馬師皇的後人自然也是正兒八經的獸醫——話說，若是蘇禾和紀妃雪生病，是該找獸醫嗎？
紀妃雪搖搖頭，她並未聽說。
她離開十萬大山，立刻便被人追殺，一路到了雲夢澤，隨後便和蘇禾匯合，未曾過多接觸外人。
鳳祀擺擺翅膀：“沒事，我讓老三去找了，那鳥野道友遍佈玄荒，有訊息瞞不過他。”
她說著話，鼻上羽毛抖動起來，四方聞著，眼睛晶晶閃亮：“我聞到很香的味道……你是不是得到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