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鳳祀提起那頭玄鳥時的感覺?
以前一直覺得鳳祀入了魔一般,明明是鳳族都少見的冰鳳,卻甘願落在一隻玄鳥身後小鳥依人。
她勸解時,鳳祀還笑著說她不懂,還調侃她,這般傾國傾城,終有一日會有一人護著她,便是與全世界為敵也在所不惜。
終有一日,她會甘心被人護著。
紀妃雪清冷,不屑反駁。
她自破殼而誕,便是孑然一身——以前百年未必能見到母親一次,說孑然卻也無措。
從修行第一日起,便是獨自面對所有艱辛,便是九死絕境,亦無人相助。
紀妃雪何曾需要人護持?
但不知為何蘇禾說出話時,她心臟莫名一顫。
大概因為,旁人接近她或多或少都有因由,只有這龜單純的就是親近?
沒有功利,沒有因由,就是單純的喜愛。
或許因為有婚書的存在,哪怕不承認,其實心裡也預設了蘇禾與她的關係。紀妃雪下意識的將蘇禾與那些惹人生厭的雄性區分開了。
變相的將蘇禾對她她的情愫歸為了正面情緒,不是登徒子好色,沒有產生厭惡的感覺。
當一個女子看一個男人順眼時,哪怕他是一頭龜,也比王子皇孫順眼。
感受到手中玉手微顫,蘇禾嘿嘿笑著回頭:“被感動了?不要感動,我是在用話術勾搭你!你這人接觸人太少了,太容易感動。”
紀妃雪一時氣結。
蘇禾笑的更猥瑣:“我感覺到你想抽回手了,才不讓你抽回嘞。”修行了五十年,好容易才切實拉上媳婦的手,怎麼可能放開?
以前爪子抱一下,隔著鱗片都沒什麼感覺的。
隔靴搔癢更難受。
登徒子!
噌!
一聲劍鳴,紀妃雪仙劍出鞘,面色冰寒直向蘇禾斬去。
蘇禾哈哈笑著跳開,任紀妃雪追砍,身形卻忽左忽右,飄忽不定。蘇禾道行本就不在紀妃雪之下,又兩身力量融合,遠遠大於一加一的效果。
一時間紀妃雪竟有追之不上的感覺。
她眼中冷光一閃,腳下一踏,一劍刺出。帶著凜然劍氣,向蘇禾斬去。
卻見蘇禾狡黠一笑,身子一閃躲過劍氣,神機跳躍,竟然鑽到她懷裡來,面貼面讓她回劍不能。
突如其來的呼吸,帶著餘熱打在臉上。清冷仙子髮絲吹動。
紀妃雪心臟一緊,便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