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易居臉色悽苦:“洛堂主方才進來當也有所見,青元上空盡是獄鬼,驅不走殺不得,這地方如何還能生存?還望玄天上宗念及青元門守護東雲多年,允青元即刻搬走!”
“不可能!”洛堂主雙目一睜。此刻青元山獄鬼肆虐,青元門走了誰來收拾攤子?
“那煩請玄天門即刻派遣高手,儘快前來處理獄鬼。青元門真的扛不住了!”
堂主張了張嘴。
這個是他原本的說辭吧?先嚴厲斥責風易居,再威脅警告,如果青元門處理不好,玄天門便派人過來——哪個門派能允許旁的門派進駐?
進來容易走得掉嗎?
怎麼這會兒風易居反而搶了他的話頭,主動要求了?
一時間他都不知該怎麼接茬了。
“退下吧!”一個聲音淡淡的從他身上傳來,投影閃了閃頃刻換了人,一個威嚴的中年出現,淡淡看了風易居一眼:“風掌門我既來了,便莫再做逗弄孩提之相,不妨直說要求。”
玄天門外事殿殿主。玄天門中真正的高層。
風易居拱了拱手,臉上諸般表情盡皆收去了:“以玄天門名義,督促東雲諸派,將囚徒、俘虜,盡皆賣於青元。”
那殿主看了風易居一眼,眼中意味深長:“可!”
風易居拱手,投影霎時散去。地上小劍破碎消散。
風易居看著滿地灰塵不知在想什麼。
玄天門,一處不起眼的草居前,外事殿殿主正在餵雞,普普通通的農家雞。
雞圈外洛堂主不解的看著他:“祖父,為何要答應風易居的要求,長老門都說了鎮獄甚有可能風易居自己所為!”
殿主搖了搖頭:“你可知兩軍對敵,最主要的是什麼?”
洛堂主皺眉不知祖父為何說起這個。
殿主灑了一把苞米,看著啄米的雞:道:“是懂得拋卻眼前,直看本質。風易居在做什麼我們無需去管,看多了反容易中計。我們只需知他最終想要做什麼便可。”
“他想做什麼?”洛堂主輕輕踢開一隻母雞。
“無非是想青元再進一步,獨霸東雲!”
洛堂主看著祖父。
殿主放下雞食,走出雞圈:“他想獨霸東雲,便要做到兩件事,清除東雲諸派,蕩清獄鬼。”
“我們不需知道他在算計什麼,只要看好這兩件事便可。獄鬼一直掌在門派手中,他奪不走也清除不掉,若只是想靠修士真元磨滅。青元十萬獄鬼便要近十萬修士去磨滅,哪兒來的這多修士?”
“僅靠購買東雲囚徒?東雲諸派有三五千囚徒便是極限,讓他買去何妨?正好看看他的手段。也恰好讓他買了給獄鬼飽食一頓,這二年門中魂玉、暖玉消耗極大,天壽大世界成熟還要一段時間,正好在這兒牧養收穫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