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隨而行。
蘇禾調整狀態以不急不緩的姿態向前遊動著。水面飄過幾朵荷花,雖然被風雨摧殘敗落,看狀態卻是綻放過的模樣。
這一覺睡得太久,荷花已然盛開。
他和邋遢老道約定的日子,已經到了。
蘇禾憑記憶向約定的小島游去。
身後尾隨的鱷魚終於按捺不住,當先一條陡然加速衝向蘇禾,鱷口一張猛地咬向蘇禾後爪。
腥臭味撲鼻而來,蘇禾往龜殼一縮。
咔吧!
鱷魚咬在龜殼裙鋸上繃斷了兩顆尖牙,震的腦海一陣轟鳴,它眼中盡是懵逼,正不知所措,蘇禾回身一口咬在他前爪上,向後一扯一拽翻了個身。
咔吧!
整隻爪子被扭折撕了下來。
鮮血在湖水中盪開。血腥的場景沒有嚇退另外兩條鱷魚,反而激起了它們的兇性,咆哮著衝了上來。
蘇禾嗖地往龜殼裡一縮,任憑它們啃咬,不動如山。
這次沉睡後,龜殼更加堅硬了。鱷魚咬上來嘣嘣地震得內腑生疼,龜殼卻沒有破損的跡象。
砰!
一條鱷魚咬在龜殼上,沒有咬碎龜殼,反而上下一夾發射子彈一樣,將蘇禾推出去撞向另一頭鱷魚。
蘇禾就勢一口咬住這條鱷魚後腿,後腳在鱷魚肚皮上奮力一蹬,撕下大片腿肉,同時後爪在鱷魚肚子上一掏,鱷魚柔軟的肚皮頓時被他開膛破肚。
腸子順著破口流了出來。
那鱷魚翻滾著掙扎起來,尾巴一抽將蘇禾抽了出去,它卻沒敢追擊,淌著鮮血甩動尾巴逃也似的跑掉了。
三條鱷魚已去其二。
剩下那條鱷魚不再上前,緩緩搖動尾巴,悄咪咪的逃走了。
蘇禾在水裡靜置片刻,平緩抽動的內臟,確信三隻鱷魚逃走,一股驕傲感悠然而生。
鱷魚奈何不得他,這湖裡能對他造成威脅的物種就不多了。
他將龜/頭揚起,趾高氣昂的向約定島嶼游去。
一場大雨聽海湖徹底變了模樣,蘇禾記憶中的小島消失大半。
足足一整天蘇禾才找到那座小島,此刻小島只剩下光禿的丘頭孤零在水面上。
蘇禾環島一週,沒見到邋遢老道,只看到一隻烏龜雕像浸在水中,預示著老道曾經來過。
蘇禾爽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