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掃。”
“啊？”禾歆語有些懵，不過這個時候柳肖然已經走遠了。
天色漸漸昏暗，天上的雲像被打翻了的顏料桶沾染，五彩斑斕。晚自習的鈴聲在這靜謐的時刻打響。
實驗班的晚自習向來沒有老師監督，平時大家也就是小聲聊聊天，寫寫回家作業，偶爾有人刷刷手機。
禾歆語正在晚自習上埋頭與作業苦幹，一旁的柳肖然倒是十分愜意，悠閒地轉過身子去和身後的同學交流。她用筆捅了捅柳肖然。
柳肖然轉過頭，說道：“幹什麼？”
“你不寫作業？”
“回家作業是給你回家做的，現在急什麼。自習課，自主學習的課，我現在是在自主培養興趣。”
禾歆語被柳肖然塞住了嘴，而她突然真正意識到，原來學霸真的不是看起來一帆風順，而是在背地裡，也是一帆風順。而她自己，靠著那麼多的補課與努力才勉強混進學霸的圈子，說到底不過就是個濫竽充數的傢伙……
“禾歆語，橡皮借一下。”
“禾歆語？”
“禾歆語？你發什麼呆呢？”
柳肖然叫了幾聲禾歆語這才晃過神來，但是柳肖然和她說的話她是一句都沒有聽清，禾歆語驀地轉過頭，在夕陽下，她對上了柳肖然的雙眸，餘暉撒入眼眶，棕黃的眸子在光下變得金燦燦，不知不覺，禾歆語的心漏了一拍。
柳肖然突然在這時貼近了禾歆語，此時的禾歆語居然有些身不由己地動彈不得。
“謝謝。”
柳肖然的大手一撈，直接就把禾歆語放在桌角上的橡皮給兜走了。
禾歆語鬆了一口氣，不過想起自己腦子裡原本的想法，不禁覺得自己就是開春開始犯蠢，這種開朗的二吊子學霸在小說裡面一看就是一風流浪子，喜歡他怕是沒什麼好結局，她可不能和陳嘉穎一樣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