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石門之中是密道!”褚沫飛身而起,柏毓兒也隨之去追,寧雉緊隨其後,卻被四人攔下。
“嗖嗖”幾聲,四面八方飛速刺來利箭,六人翻身去擋。這一耽擱,那石門已然合上。
正在這時,井底地面微微震動,“簌簌”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根藤蔓從地底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散枝,靈動異常地攪動著立了起來。片刻後便如圓柱般粗壯,立於井內。
四個身著奇裝異服的戲者赫然站在四根粗藤之上,瞬間一股陰冷森沉的氣息充斥著整個空間。
“靈藤!”雲凌修大驚。
“靈藤是什麼?”南榮璞初一臉不解。
“靈藤生在在靈氣馥郁之地,極有靈性。不過……這靈藤很是奇怪……”雲凌修皺起眉頭,看著這枝纏葉繞的藤蔓,一時不解,“這靈藤……”
“太過陰邪……”褚沫翻手一揮,冰綺琴已然抱在懷中。
正在這時,一隻渾身雪白的貓跳了過來,竟憑空趴在半空——靈藤枝蔓中間。那白貓有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獨特眸子,正俯視著他們,眸色清澈,似懵懂天真,片刻後,竟輕輕地朝他們伸出了一隻爪子。
是昨晚表演寫字的那隻識字貓!
一名戲者跳躍在粗藤之上,緩緩吟唱起一首詩歌,那詩歌語言奇特,曲調怪異,一時竟無人聽懂。
那藤蔓聽聞這曲調反而劇烈生長起來,就連那白貓也赫然起身,立了起來,渾身毛髮倒立,竟單爪著地,旋轉著跳起舞來。
“不好!他在佈陣!”雲凌修聽著這詭異的詩歌,擰眉驚呼。
話音剛落,一陣濃重的墨綠色氣息浮現而上,化作利刃朝眾人襲來。耳邊傳來桀桀怪笑,那藤蔓之上赫然顯出了一張張孩子的臉,或笑或哭,輪番變幻間,那根根藤蔓如人一般舞動起來,朝眾人包裹而去。
南榮璞初嚇得腿一軟,一下子跌倒在地,“這……這竟是人!”
雲凌修一把拉起他,朝旁邊一避,這才想明白,“這靈藤竟是用孩童的純精血氣所蘊養!得儘快破陣!不然這些靈藤一定會吸乾我們的精血靈氣!”
聲聲孩童怪笑陣陣傳來,藤蔓移動纏繞間,陰氣肆虐。
雲淵抽出夕暈劍,劍身蘊滿月白色的光華,靈氣縈繞,瞬間驅散些許邪肆之氣。夕暈劍橫揮一舞,劍光瞬間化作無數利矢,朝四個戲者襲去。
戲者翻身躲避,吟唱頓止。正要站穩,褚沫側身揮袖,撥動琴絃,道道弦光而去。
在這一空當,雲淵已執劍而上,將靈藤盡數斬斷,隨後揮劍而上,從識字貓所立之處倒削而下,破開陣法!
藤蔓瞬間枯萎,朝地面之下飛速縮去。
斷葉殘枝瞬間化作粉塵,混匿於地。
那四名佈陣戲者從半空跌下,摔在地面,登時口吐鮮血。三名戲者當場氣絕身亡,然而,等了片刻,卻未如蘊魔一般化作黑氣消散而去,僅剩那名吟唱怪詩之人仍趴在地上苟延殘喘。
“你們竟用孩童之精血蘊養靈藤,真是枉顧人倫!”雲凌修見此,更加憤怒,氣得雙目通紅,質問道,“你們不是蘊魔,身而為人,為何行事如此毒辣!那才多大的孩子!你們竟狠心至此!”
“狠心?”
不料,那名戲者聽聞此言,竟哈哈大笑起來,僅盯著雲凌修和雲淵雲白色衣袍上的雲紋刺繡,面目猙獰,滿眸恨意,“我們狠心?難道雲諾不是更狠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