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僅僅只是隨意地坐在那處,便已然可令那些個客人神魂顛倒、一擲千金了。
北境本就牧民出身,生性粗獷,民風開放,向來女子與男子地位相當,女子圈養面首、流連瓦舍本就是常事。可近年來,皇族頗為重視女子德修,貴族之門對女子管教頗嚴,這濋倌便日漸衰落,早已比不得曾經齊名的筠樓了。
掌櫃送來這若雲公子,搖錢樹如何能夠放過?
想到此,秦娘搖著腰肢上前,輕道,“若雲公子!您到此處也已兩日,按照濋倌的規矩,今夜,您便要在濋倌露面,屆時聲名鵲起,這頭牌之名定是非你莫屬!”
男子仿若未聞,俊眉微顰,神色微冷,整個人仿若皎月般,令人不容褻瀆。
秦娘不再多言,使了使眼色,那兩名護衛便一左一右將那男子架了起來,準備朝一處房內而去。
“放開他!”
一聲怒叱破空而來,凌厲的鞭影伴隨著尖刺呼嘯而至,扇過那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的臉頰,勾起一片血沫,驚得那極為愛護自己容顏的老鴇驚聲大叫。兩名護衛放下那名叫做“若雲”的少年,拔劍而來。
劍影重重,鞭聲呼呼。
淺黃色襦裙層層翻飛,柏毓兒手握刺刃鞭,將那兩名護衛的劍一一絞住,揮到一邊,回身一掌。不過片刻,便將其擊出門外,翻身至華服少年的身邊。
柏毓兒朝他伸出手,急道,“雲淵!走!”
那華服少年竟是雲淵!
少女的眸子裡滿含急切,帶著清亮的光暈。他怔了怔,將手放到柏毓兒的掌心,想要站起,雙腳卻麻痺不已,一下子又跌回椅中。
“雲淵!!!”
見他行動困難,柏毓兒睜大雙目,驚道,“你的腿!”
柏毓兒這才發現雲淵身著濋倌內面首的豔麗服飾,精緻的外袍寬寬垮垮地掛在身上,半遮半掩地露出結實的胸膛,平添幾分平日裡未曾有過的魅色。
三分豔麗,三分慵懶,六分孤絕清冷。。
柏毓兒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