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哪兒來的風？
李瑞瞳孔猛然一縮。
旗杆頂部沒有出風口，洞內也沒有快速的空氣流動，這國旗是怎麼飄起來的？
“李瑞，對著國旗發誓，你將用我傳承給你的功法，守護人民，守護國家，守護……中華！”
王磊收起了輕鬆的表情，滿臉肅穆，宛如一座大山筆直的站立在李瑞面前，散發著無窮的壓迫力。
“我發誓，我將用我獲得的傳承，守護人民，守護國家，守護……”
一字一句的重複誓言，恍惚間，李瑞彷彿聽到了無數人在他耳邊低語。
從朦朧模糊到清晰可聞，李瑞的心神彷彿融入了一個集體海洋，無數堅定的意志與他的誓言產生共鳴。
巨大空曠的基地裡迴音繚繞，層層疊疊的聲音重合在一起，光線照耀不到的黑暗中彷彿有億萬戰士在怒吼廝殺！
“朕為始皇帝。後世以計數，二世三世至於萬世，傳之無窮。”
“宜懸頭槀街蠻夷邸間，以示萬里。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凡日月所照，皆為漢土；江河所至，皆為漢臣。”
“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有之，請自嗣同始！”
“我發誓，從今天開始，我將為真理而鬥爭！我將不信教、不妄想、不迷茫，我將戳破一切剝削者的虛偽面具，盡忠職守，至死方休！我是文明和科學的播種機，我是民主與進步的宣講員。我是驅逐迷信的火炬，我是剷除愚昧的鐮刀，我是砸碎枷鎖的鐵錘，我是全人類的守護者！我將生命與榮耀獻給最偉大的科學共產主義信仰，今日如此，日日皆然！”
…………
無數聲音在李瑞耳邊迴響，最後重疊融合，化成他自己的聲音與他一起重複誓詞，靈魂不受控制的戰慄，整個天地在與他共鳴。
系統：“警告！警告！真神級契約正在生成，無法篡改！警告！警告！。”
最後兩個字卡在了喉嚨裡，李瑞閉上眼睛，表情變化萬千。
許久之後，他才重新睜開雙眼，瞳眸中只餘下無盡的堅定。
“守護……中華！”
誓言沒有任何問題，並不違揹他的本心，而且他也相信王磊不會害他。
轟！
就在他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一道微不可查卻又精純得可怕的力量從國旗上直射他的心臟。
幾乎沒有任何反應時間，光速般的力量在李瑞體內遊走一圈，迅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