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高瀾輕輕點頭，踏著高跟鞋轉身快步離去。
韓序心中驀地生出怪異感，不等他細想，高瀾已經過了拐角不見身影。
另一邊，高瀾將帽子戴好進入了電梯，手探進捲髮內，開啟耳機，對面傳來一道沙啞的男聲。
“如何？想好了嗎？”
“嗯。”
“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是他們用自己的命換來的。你確定要選擇背棄你千辛萬苦得來的愛情，還有你和白默努力堅守的正義？”
高瀾嗤笑道，“並不是所有正義都值得我去維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不是好心，只是怕你臨陣倒戈。”
“你想多了。”
......
接下來的幾個月，白默內心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似乎一切事情都回到了正軌。
靠在家中陽臺的吊籃搖椅上，望著遠方碧水藍天，心情十分愉悅。
很多時候她都在想，如果她當初不曾玩幻風那款遊戲，如果可以回到十七歲那年的秋天，如果她和易青沒有相遇，如果她不曾遇見溫陸離，那麼現在的她會是怎樣？
未必會有那麼多奇怪的冒險，也許會每天跟夏薇打打鬧鬧，一個成為了珠寶設計師，一個成為了國家攝影師，兩個人完成了年輕時的夢想，手牽著手一起去環遊世界。
至於那些別的紛紛擾擾，又與她們何干？
低下頭撫摸著日漸凸起的小腹，目光愈發柔和。
“夫人，費醫生來了。”房門忽然被敲醒，傳來了家中傭人的聲音。
“嗯，讓他進來吧。”
過了約莫兩三分鐘，房門被人推開。
“夫人。”費醫生溫潤謙和的聲音響起。
白默並沒有起身，繼續閉著眼睛享受日光浴。
“費醫生，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經常來給我配藥料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