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默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感覺全身上下似乎被碾壓過一遍疼痛難忍,像是骨頭都要散架了,就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揉了揉惺忪的眸子,剛剛扭過頭便對上了某人俊美的臉龐,他的呼吸平緩,還未曾醒來。白默忍不住身後撫摸上他稜角分明的面容,一雙劍眉入鬢下眼睛閉攏,睫毛長而微卷,在眼瞼處留下淡淡的陰影,鼻樑高挺,她的手逐漸落在了易青的唇瓣上。
回憶起二人昨夜的瘋狂,忍不住收回手捂住了眼睛。
“默默,早安。”易青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白默沒有理會他,將頭朝被子裡埋得更深了些。
易青見狀,用強制卻又不會傷到她的力度,將她的手拽了下來。
白默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正好瞧見某人眸中一閃而逝的狡黠笑意。
易青將被子朝她身上攏了攏,“別亂動,外面下雪了,小心著涼。”
白默聞言看向外面,果然是雪白一片。
“欸?你什麼時候醒的?”
易青故意沉思了兩秒鐘,回答道,“在你之前吧。”
白默裝作忘記自己剛才的小動作,翻了個身想要再休息一會。
剎那間,感覺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疼的呲牙咧嘴。
易青擔憂的看著白默,將她重新攬進懷裡,心疼的為她揉著她纖細的腰肢。
白默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閉上眼睛,後又陷入了沉睡,易青寵溺的在她額前印下一吻。其實昨夜臨睡前他已經抱著她去浴室洗了澡,看著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後大腦也瞬間清醒了,頓時悔不當初。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他發現在白默的後肩上,原本應該有一道醜陋滲人的疤痕,卻被她重新紋成了一朵鮮紅色的曼陀羅花。
後來換床單時無意間瞧見那上面紅色的痕跡,說內心毫無波瀾是假的,但只是有些慶幸陸離並沒有傷害她。
他說過無論白默經歷過什麼,都會愛她如初。
雖然現代社會很開放,但他一直都知道,白默是一個內心封建保守的人。一旦陸離對她做了什麼,那麼一定會成為她心中永遠過不去的坎,同樣也會因為心懷愧疚而對他有疏離感。
這麼多年來,他總是與羅皓同時出現,甚至很多時候都在一起,兩人從未各自傳出過什麼緋聞,因此公司裡的人沒少談論他們之間‘不正常’的關係。
就連他的父親,也曾懷疑過他的性取向,可自從見到他房間裡白默的照片時,也就沒再提過此事了。
獨自‘寂寞’了這麼多年,昨夜才會失控,瞧著她的模樣滿心歡喜,所有事情都被拋諸腦後。
兩個小時後,易青重新回到了房間裡,而白默還沒有醒來的跡象。他的眼神愈發憐惜,坐在床邊將她臉側的秀髮別到了耳後。
也許是他的手有些冰涼,白默如同一隻慵懶的小貓,嗚咽一聲朝被窩裡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