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哥，老師她現在怎麼樣，我擔心她……嘟嘟……”
李楓還想了解一下馬晴晴的情況，馬應龍已經結束通話了手機。
“明天見面再說吧，老師，對不起……”馬友元和谷新容因他而死，這份沉甸甸的愧疚感、負罪感他恐怕一輩子也揮之不去，而且，這很可能會成為他和馬晴晴之間無法逾越的障礙。
“嘀……”手機響了。
李楓拿起一看，竟然是秦思打來的，稍作遲疑，他摁下了接聽鍵：“喂……”
“李楓同學，這兩天你在忙什麼啊，老馬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見你的身影？”秦思調侃式地責備道。
“秦思，老師她還好吧？”李楓脫口而出，問起了馬晴晴的情況。
“哼……你還知道關心晴晴姐啊，我姨夫和小姨在盛世濱廊被歹徒殺死了，晴晴姐這幾天哭得跟淚人似的，茶飯不思，痛不欲生，怎麼，你還不知道這個事啊……”
“我……知道，只是……”李楓從秦思的話語中聽出來了，馬晴晴並沒有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知道？知道怎麼不過來陪晴晴姐？別說你忙哈，再忙也該過來嘛，這個時候，她可是最需要你的。”
“秦思，這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我怎麼就想得簡單了，我告訴你，你再不過來，你和晴晴姐……哼，到時別怪我沒提醒你！”秦思似乎話裡有話。
“秦思，我……”李楓欲言又止，他想告訴秦思事情的真相和自己的苦衷，卻又說不出口，主要是，說了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什麼我，又不是叫你上戰場，關鍵時刻陪下女朋友有那麼難嗎，對了，明天上午11點，在望原山公墓舉行姨父和大姨的葬禮，你愛來就來吧，不說了，算我多嘴……”說到這裡，秦思結束通話了手機。
“這……”
接連被人結束通話，讓李楓非常鬱悶，不過，鬱悶倒還罷了，對他來說，最惱火的，還是接下來怎麼修復和馬晴晴的關係。
“見到老師再說吧，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天上午分，李楓來到了望原山西面山腳下的望原山公墓。下車後，他發現參加馬友元、谷新容葬禮的人很多，黑壓壓站了一大片，他開啟心覺遮蔽，直接走向了墓園北首精心搭建的告別場地，遠遠便看見了頭戴孝
巾、身著黑色素裝的馬晴晴。
馬晴晴旁邊並排站著馬應龍、方玉蘭和馬勁，四人的身後是馬、谷兩家的直系親屬和二老身前的同事好友，其中便有原商銀行董事長兼行長秦旭天和他的女兒秦思，令李楓頗為意外的是，杜建軍居然也在其中，而且戴著孝巾站在馬晴晴的正後方。
“老師瘦了，也更加憔悴了。”李楓看著馬晴晴泛著血絲的眼睛和蒼白瘦削的臉龐，心裡一陣難受。
這時，一個身著軍裝的年輕上尉跑到馬應龍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馬應龍神色一變，當即和馬晴晴打個招呼，跟著年輕上尉向墓園大門走去。
“三原省一、二、三、四號首長都來了麼？”李楓微感詫異，他知道馬老爺子生前官至副省級首長，在三原省官場有一定的影響力，但是，能讓現任的一、二、三、四號首長同時前來弔唁送葬，還是讓他感到吃驚。
二號首長秦亦歐的老婆谷思容是谷新容的親妹妹，他過來還算正常，現在，一號首長封平和三號、四號首長也來了，規格就不是一般的高了，看來，馬老爺子生前在三原省官場的影響力比李楓想象的還要大。
封平一臉沉靜同上前迎接的馬應龍握手，代表省級機關簡短表達了慰問關懷之意，跟著，他和秦亦歐等人一起來到告別場地，站在人群的最前排，恭恭敬敬向馬友元和谷新容的遺像鞠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