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不錯嘛,這樣的攻擊都被你承受住了!”劉剛看著萎頓在地的李楓,一字一句說道。
“……”
李楓沒有吱聲,不是不想吱聲,是根本沒辦法吱聲。劉剛這記全力以赴的掌刀,不但榨乾了他所有的內息,甚至還震傷了他的丹田核心,讓他完全失去了丹田的供給和支撐,目前的他,毫不誇張地說,比紙片還脆弱,哪裡還有說話的力氣。
“不吱聲?想悶著恢復身體是吧,哈哈,李楓,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劉剛說著,咬著牙一步一步艱難向李楓走了過去。
看來,一掌擊潰李楓,劉剛也幾乎耗盡了內息和體力。
“劉剛,來吧,殺了我,一了百了……老師,永別了……”
李楓的腦海中閃現出馬晴晴楚楚動人的身影,第一次,在面臨極度危險之時,他想到的不是父母,而是心懷愧疚的馬晴晴。
“哇……哇……”李楓的嘴裡接連湧出鮮血。
內息的徹底斷絕,讓他的身體失去了滋養和修復,不進則退,所有的臟器都在加速敗壞。
這種情形之下,別說劉剛發起攻擊,任其自生自滅也只能是死亡一途。
“哈哈,李楓,我知道了,你快死了,你居然快死了,哈哈……”劉剛肆無忌憚地大聲浪笑。“放心,我會讓你死得其所的,父神說了,你的身體很不簡單,所以,你死了,我會把你獻給父神,父神一定會獎勵我的,哈哈……”
“把我獻給父神?什麼鬼?劉剛,你瘋了嗎……”
李楓恍恍惚惚看著緩慢走來的劉剛,嘴角牽出一絲自嘲,跟著,身體後仰,倒在了枯枝落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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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時節,萬物方盛。高祖區仁橋鎮易家大院如往常般人氣蒸騰、熱鬧非常,午後的如火陽光,並沒能阻擋聞名而來的患者,只不過,大部分患者臉上都帶著失望的表情,因為今天,大名鼎鼎的易陰陽易老師沒有現身,看病的是一個叫易學德的毛頭小子。
雖然面帶失望,來的患者卻沒有一個離開,還是依次排隊讓易學德把脈問診,大家都懷著同一個心思,難得來一趟,看了總比沒看好,萬一這小夥子能妙手回春呢。
易學德對自己第一次以“鄉野名醫”的身份亮相很重視,專門在頭上抹了鋥亮的髮膠,穿了件易陰陽的舊式長衫,端坐在堂屋正中的條案後面,條案上規規整整擺放著羅盤、針灸盒、泛黃舊書、A4紙、硯臺、毛筆等物事,這小子為了顯得成熟穩重,故意沒刮唇上的那一抹小鬍子,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易家大院正房後面,就是易憶平時練功的地方,是一片開敞寬闊的空地,附近不遠處便是大片綠油如茵的農田。
空地東北角有一圓形石桌,另有四個石凳,造型簡單而老舊,透著一股子古樸淡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