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似乎對李楓的舉動很意外,愣了愣才說道:“你他媽誰呀,快滾遠點,哥幾個找鄭關陽賠償人命,和其他人不相干!”
鄭蕊聽到聲音,轉身回頭,終於從人縫中看見了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大聲說道:“李楓,快救救我們!”
房裡一名瘦高混混見鄭蕊求救,走過去惡聲惡氣說道:“別瞎嚷嚷,誰也救不了你,再不老實,立馬叫你香……香消……玉……喂,‘爛龍’,你有文化,叫香什麼玉什麼來著……”
“香消玉隕。”叫“爛龍”的混混笑嘻嘻回答道。
“對對,就是香消玉隕……嘿嘿,怕了吧,老實點!”那名混混說著,從褲包裡掏出一把摺疊刀來,一抖一翻,在鄭蕊面前玩起了“花式”表演,哪知道沒耍兩手,一個不慎,把大拇指割出一道小口子,他甚感不好意思,連忙把刀交到左手,老老實實握著,又兇巴巴在鄭蕊面前晃了幾晃。
“那位兄弟,把刀放下,收好,要不然,你會把腸子悔……”李楓隔著“人牆”向威脅鄭蕊的混混說道。
不過,他話音未落便被門口的混混打斷了:“叫你滾不滾是吧,媽個羔子,老實告訴你,哥幾個是洪楓的,洪楓,知道不?”
“洪楓?不知道……”李楓笑著搖了搖頭,心想:“高祖又多了這麼個幫派麼。”嘴裡繼續說道:“這樣吧,我數三聲,你們立馬給我全部消失,嗯,如果不消失,只有在區醫院呆上一陣子……”
“咦,你還來勁了是不?膽子不小嘛……兄弟們,給我上!”
門口站著的混混正要一擁而上,只聽房裡鄭關陽大聲說道:“等等!我籤!”
聽見鄭關陽的話,眾混混登時消停下來,斜靠在辦公桌上的混混說道:“鄭院長,這就對了嘛,早籤早好,早籤早了,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並不想和你鄭院長過不去,來吧,筆,你老拿好!”
鄭關陽眉頭一皺,伸手便要接過筆來。他也是沒辦法,剛才門口的對答他都聽見了,再不答應,這幫混混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來,他自己倒沒什麼,殃及李楓就不好了,前年,他沒能救下李楓的媽媽劉美芝,一直心存遺憾,現在可不能把人家兒子害了。
“鄭叔叔,不能籤!”
鄭關陽的手還沒碰到筆,面前的混混突然向後彈射而出,“嘭”地撞在門口右邊的牆壁上,一下子暈厥過去,跟著,一陣此起彼伏的悶哼聲響起,剛才還囂張無比的混混們,全部飛身而起扎堆跌在地板上,一個個齜牙咧嘴,痛苦不堪,好幾個都是眼淚鼻涕滿臉亂淌,奇怪是的,卻沒有一個人叫出聲來,那場景是相當的瘮人。
原來,就在前一刻,李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用“點穴術”封了眾混混多處穴道,跟著又逐一踩傷了他們的腳趾,這些混混既行動不得,又叫不出聲,偏偏還痛苦不堪,當真是難受之極。
“這……”鄭關陽看著房內突變的局面,不由自主站起身來,這時他才發現,剛才還在門外的李楓已經鬼魅般出現在自己面前。
“李楓……你……你怎麼做到的……”鄭關陽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這片刻間的變故,發生得實在太快了,明顯非正常人力所能為,也難怪鄭關陽驚詫莫名。
鄭蕊更是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嬌小俏挺的身子還微微有些顫抖,要知道,那些混混就堆在她身前不遠處,她的感受最直接最直觀。其實,上次在祖心大道那個廢棄廠房,李楓就當著她的面展現過超常能力,如今再次展現,給她帶來的衝擊,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烈。
“鄭叔叔,等會兒再向你解釋,警察馬上就到,你就說我打傷了他們。”
鄭關陽正要接話,便聽門口有人說道:“快讓開,警察來了……咦,這些混混跑哪兒去了?”
“怎麼回事?醫鬧呢?”門外,警察向兩名保安問道。接到報警後,高祖區城東警察所9名警察,在所長崔浴火帶領下急匆匆趕了過來,崔浴火身邊還站著兩個身著便服的中年男人,看樣子像是政府維穩部門的人。這些年,醫鬧聚集鬧事甚至打砸搶殺的事件層出不窮,警察系統和維穩部門對此類事件相當重視,建立了應急預案,成立了工作專班,一旦發生,一般都能快速反應和科學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