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碧之所以驚訝自己的請求,是因為她心中竟然有一種和李楓交往的衝動。雖然她知道自己和李楓的年齡差別太大,而且以李楓的人品和外在條件,看上她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不過,她的意識裡先入為主把李楓當成了那個窺視自己的年輕人,既然“郎有情”,為什麼不能“妾有意”?更何況,現在社會上老少配也不在少數,更深層次的原因是,自從她丈夫六年前出車禍去世後,她相親了好幾個都不如意,眼看女兒小翼一天天長大,各方面的開支不斷增加,她一個人獨立支撐這個家越來越艱難,她太想找一人男人依靠了。
她很擔心李楓看穿她潛藏著的“不純動機”,清澈的眸子裡閃動著明顯的不安和焦慮。好在李楓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拿起茶几上的紙和筆寫下了手機號碼。
從周宛碧家裡出來,李楓很快返回賓館,簡單洗漱後便躺上床練習吐納術,抓緊時間夯築內功根基,以便儘快實現基礎能力的新突破。
自從在靦寨鐵牢裡晉升到真能a級頂尖後,快三個月了,他的四項基礎能力沒有半點突破的跡象,這讓他非常著急,本來期盼著領到蝶變丹直升真能s級,可沒想到依靠藥物升級還有不小的副作用,以他目前的基礎和能力,自然不會傻乎乎地自毀前程,所以,還得靠勤習苦練。
而且,國之行讓他了解到很多玄武者組織的內幕,也更加深刻感受到玄門的深不可測,他只有加快提升能級,才能在玄門獲取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資源,也才能擁有更加強大的能量。
他現在雖然成了冬蔭堂主瑪師,在國培植了不小的勢力,但是在古國,他還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隱玄徒行者,除去真能s級對應的應使者、無面c級對應的引者,上面還有小能者、大能者和神秘無比的尊者,這些大佬,隨便站出來一個都可以把他踩在腳底下,都可以決定他的命運。比如,他在冬蔭堂的主瑪師身份,這些大佬可以給他,翻手也可以從他這裡奪走。到那時,他之前的一切努力,有可能瞬間就會化為泡影。
“我絕不能任人擺佈,我的命運只能掌握在我自己手裡!”李楓一邊引導內息遊走周天,一邊暗暗提醒自己。
早上7點半,李楓迷迷糊糊醒來,快速收拾好行李,走出賓館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約摸一個小時後,計程車停在了高祖區新城市中心廣場東北角,從這裡步行5分鐘便可到達高投公司所在的金融大廈。
“還有半個
小時才上班,吃點早餐再過去。”李楓在新城市廣場一樓找了一家賣早餐的精品店,點了一碗稀飯、兩個包子、一碟素菜。
正吃著,鄰桌一個顧客突然說道:“你是李楓吧?”
李楓抬頭一看,見說話的是一個清瘦中年人,戴著無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劉主任?”李楓認出來了,中年人是高祖區外事辦主任劉良。
“李楓,家裡還好吧?”劉良關切地問道。當年李楓的父親李月金在東瀛被殺後,正是劉良陪著李楓母子過去處理的後事。
“還好,我爸爸的事多謝劉主任了。”李楓微笑著說道,他對劉良還是頗有好感的。
“前年8月東瀛的調查結果就出來了,但是一直沒聯絡上你們,後來聽說你媽媽去世了,你也入伍了,外事辦就把材料復件印送交了你的二叔李月銀,他沒告訴你情況嗎?”
“沒有。”
“那正好,等會兒吃了飯,你跟我到外事辦去一趟,領一下材料,我們也要登記你對處理結果的意見。”
“好的。”李楓點了點頭,雖然易憶告訴過他東瀛警方的處理情況,他還是想看一下古國官方的正式材料。
到了外事辦,李楓把領到的材料影印件仔細看了一遍,發現上面描述的情況和易憶說的大同小異,不禁眉頭一皺。
“有沒有意見,如果沒有,請在這一欄寫上‘無意見’,並簽上你的名字。”工作人員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