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李楓心意一動，下丹田、中丹田氣門豁然開啟，一股股內息奔湧而出，迅速散佈於四肢百骸，同時，他死死盯住老頭，努力讓內息流動與老頭死寂般的外表同頻共振。
過了許久，內息流動速度突然降了下來，而且越來越慢，路線也越來越不規則，漸漸地，這些不規則的路線在身體裡勾勒出一幅幅老頭的影像，就在這一刻，一股無形無質的精神力從李楓腦門處擴散開來，迅速將老頭籠罩其中。
“啊……”老頭受到李楓心覺的影響，發出低沉的嘆息，他渾濁的目光卻有了一絲清亮。
“給我笑！”
在心覺主導下，內息虛擬而成的一幅幅老頭影像慢慢有了笑容。
“呃……哈哈……”現實中的老頭同步發出了笑聲，只不過比哭聲還難聽。
“我要充滿激情的笑！發自內心的笑！”李楓再次引動內息。
這種內息與外在世界的同頻共振，對精神力要求特別高，即使李楓達到了心覺四階，還是非常吃力。不一會兒，他的額頭上便沁出一顆顆黃豆大的汗珠，身體也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不……不……”李楓內心發出了一聲聲嘶吼，他的精神力隨著嘶吼發揮到了極致，毫無保留地全部調動起來。
所謂剛極易折、物極必反，李楓這樣做無異於自我反噬，今後很長一段時間，他的心覺都不能達到正常的四階水準。
當然，壓榨的結果也可能帶來新的突破，就看運氣怎麼樣了。
“咦……精神力似乎變強了。”咬牙堅持幾分鐘後，李楓突然感覺沒那麼吃力了。“內息在分解膨脹，那些虛影更加清晰了，內息的能量精華全部融入到了身體裡……嗯，我的心覺達到了五階，淬體也突破到了三階！”
李楓仔細感受著身體的細微變化，臉上浮現出難得的笑容。
從現在起，他就是真能A級頂尖玄武者了，而且是心覺五階、原力四階、迷捷四階的真能A級頂尖玄武者！他的實力遠超一般的真能A級頂尖，基本上相當於真能S級頂尖，結合內息稀有特質和心覺附加能力，他甚至能夠擊敗像布加那樣的普通無面C級，和無面C級頂尖也有一戰之力！
正當李楓沉浸在能級提升帶來的巨大驚喜時，老頭“哈哈哈……哈哈哈……”發出一連串爽朗的笑聲，花白的頭髮和鬍鬚隨著他的大笑一顫一顫的。
“大叔，你還好嗎？”李楓望向老頭，他相信老頭肯定有所轉變，心覺五階釋放出的精神力可不是鬧著玩的。
果然，老頭目光一轉，直愣愣盯著李楓。這時的他，眉宇間不怒自威，完全不像平時萎靡不振的樣子，讓李楓都有些不敢對視。
這種情況很不正常！要知道，現在的李楓，就連普通無面C級都影響不了，而根據他的心覺探查，老頭只是真能A級頂尖玄武者。
“大叔，你能說古國話嗎？”李楓試探著問道。
“古國人，你想知道什麼，直說吧。”老頭第一次在李楓面前說話了。
“我想知道怎麼離開這裡。”李楓壓抑住內心的欣喜，平靜地說道。
“離開？你知道我在這裡呆了多久嗎？”老頭反問道。
“看你的樣子，至少有好幾年吧。”
老頭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我在這裡已經呆了15年。”話語中充滿了蒼涼。
“什麼？15年！”雖然有心理準備，李楓還是被驚到了。
“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以後你也會像我一樣，在這裡無限期地呆下去。”
“是嗎，我很好奇，既然你能幫助我離開，為什麼你自己不離開？”
“以前我不想離開，但是現在，我改變想法了。”
“哦，是因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