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徒兒有沒有突破的可能?”
“今晚不會。”
“這麼肯定?”
“她的極限已經過了,剩下一公里走起來會輕鬆一點。”
“也是。”中年美婦輕輕嘆了口氣。
“看來,你對她不一般啊。”
“怎麼說呢,他爸爸救過我一命。”
“溙國那次行動?”
“嗯,那次是我離死神最近的一次,幸運的是,遇到了她爸爸。”
“據我所知,她爸爸林添錦並不是玄武者,應該沒能力救你吧。”
“對,林添錦不是玄武者,但他是港城警方第一神槍手。”
“難怪,你收她為徒就是為了報恩?”巫山扭頭看著中年美婦顧藝迪。
“也不完全是,這小妮子聰明伶俐,悟性很高,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顧藝迪對自己的徒弟很是讚賞。
“希望她如你所願吧。”巫山的語氣有些奇怪。
“小巫子,你不看好她?”
“也不是不看好。”巫山微微搖了搖頭。“我在考驗她的過程中,發現她的確如你所說,是修煉玄功的上好人選,但是,她骨子裡有一種特質,我始終沒有看透。”
“什麼特質,連你都看不透?”顧藝迪露出疑惑的神色。
“對成功的過度渴求。”巫山頓了頓才說道。
“這有什麼不好,難道你希望她沒有衝勁,沒有上進心?”顧藝迪有些小緊張。
“我也就隨便說說,你別放在心上,我說看不透,只是不太理解這麼小的娃娃,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執念。”巫山解釋道。
“因為你不瞭解她的家庭,她爸爸有兩個女人,她媽媽佔小,她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雖然她爸爸還算疼愛她,但是實際上,從小到大,她經常被兩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欺負,你說的那種執念,應該是在這種環境下造成的,她有一種凌駕於兩個姐姐之上的強烈願望。”顧藝迪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以她的武功,她兩個姐姐能欺負她?”巫山皺了皺眉。
“她顧及她爸爸的感受,從來不與兩個姐姐武力相向,她希望用武力換來地位,換來優越感。”
“我明白了,以她這種個性,今晚一定會哭得稀里嘩啦的,她現在可是最後一名。”巫山半開玩笑道。
顧藝迪搖了搖頭:“不會,我相信她會知恥而後勇。”
當林香墨走完最後一步時,已經接近12點,她確實沒有哭,不過情緒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