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楓因為原力訓練備受煎熬之時,高祖區城鄉結合部一家四層小賓館裡,被李楓打斷手腳的劉剛也在經受著煎熬。
“啊——啊——”劉剛不斷髮出痛苦的哀嚎。
這時的他,被牛筋繩牢牢綁在一張1.8米寬的大床上,他的嘴唇早就咬破了,混著鮮血的唾沫,在嘴邊臉上沾染了一大片,加上面部肌肉扭曲,看起來十分猙獰恐怖,他的手腕腳踝也因為不停掙扎,被繩子勒開了皮肉,血液在床單上形成了一塊塊刺眼的血漬。
床邊,一個目光沉靜的中年男人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看著劉剛,他的手裡拿著一隻裝了紫色藥水的針筒。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劉剛漸漸安靜下來,他睜開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中年人。
“不想注射了嗎?”中年人淡淡說道。
劉剛很想點頭,這種一刀一刀凌遲碎剮、萬隻螞蟻咬食骨髓的痛苦,他實在受不了了。
“不……不……我要報仇,我要做人上人,我要當絕世強者!”
“我告訴過你,這是最後一針,也是最難熬的一針,當然,還是離成功最近的一針,要嗎?”中年男人舉起了針筒。
劉剛咬了咬牙,眼神中閃現出陰鷙兇狠的狂熱:“要,怎麼不要!來吧,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也活不久!”
“好吧,這是你的選擇,希望你成為那個萬中之一。”中年男人俯下身子,把針頭對準劉剛臂彎處的血管,輕輕紮了進去,針筒裡的紫色藥水很快進入劉剛的身體。
“啊——啊——”劉剛再次哀嚎起來,叫聲大得隔一條街都能聽見。奇怪的是,在賓館住宿的其他人似乎聾了一樣,沒有一個人聽到這不同尋常的叫聲,夜色下的農家賓館顯得非常安寧和平靜。
劉剛一邊歇斯底里吼叫哀嚎,一邊用盡全力痛苦掙扎,那情景就彷彿在十八層地獄下油鍋、受炮烙。
按說,經受這樣的煎熬,人往往會昏迷過去,但是劉剛卻始終保持著一絲清醒,讓他不得不感受藥物帶來的每一分痛楚。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兩個小時後,中年男人看了下手錶,緩緩搖了搖頭。
突然,劉剛雙眼翻白,大口喘氣,身體也開始劇烈抽搐。
“嘭嘭嘭”,劉剛的身體像落地的鐵球一樣在床上彈了三下,然後再無任何聲息,房間裡瞬間變得像荒漠一般死寂。
“又失敗了麼?”中年男人仰起頭,輕輕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兩滴渾濁的淚水從他眼眶中滑落。
劉剛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所有的生機都在悄失,他腦海中最後一點意識竄回了早晨那次奇怪的相遇……
小賓館附近的馬路邊,堆著一堆潮溼發黴的柴草,劉剛有氣無力地躺在上面,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這時,一輛瑪莎拉蒂GC在路邊停下來,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年男人下了車,邁著徐緩的步伐走到劉剛面前。
“餓了吧?吃吧。”中年男人蹲下身子,遞給劉剛一盒雞排飯。“我認識你,你叫劉剛,被人打斷了手腳,又被警方通緝,你很想報仇,但是你的手腳廢了,傷口又嚴重感染,也許過不了幾天就會死去。”
劉剛奇怪地看了中年人一眼,端起盒飯狼吞虎嚥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