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跑過去,按住張根活的腹部,那裡正絲絲地滲出血來,不過刀子插的並不深,應該是張根活自己撞上去的,大概不太會傷及內臟。
不過疼和出血是肯定的了,他頭上滲出了黃豆大的汗珠,牙齒緊咬,嘴唇因過度用力而有些發白。
大東虛弱地說道:“哼……兩個小王八……少……少他媽瞧不起人了……”
我登時怒不可遏,撿起地上的木棍照著大東的門面就砸了下去。
這一棍直接打在了他的嘴上,立時便有血花飛濺,大東悶哼一聲,後腦重重地撞到了地上,就再也沒了動靜,這次是徹底暈了過去。
金潔嚇得渾身一抖,我看了看她,問道:“如果我們這會逃跑,你能保證不喊不叫嗎?”
她想都沒想就點頭說道:“能!能!”
我笑道:“對不起,我信不過你。”
說罷,我將她按在地上,用木棍將她的手別住,又將她翻過來,這樣身子壓住被別住的雙手,憑她現在說話都費勁的身體,是很難掙脫的。
然後我脫下襪子,這多天不洗的襪子,味道連我自己都有些抵抗不了。
我將襪子團成球,直接塞在了金潔的嘴裡,說道:“對不住了,我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布團,不過你放心,只是臭了點,沒毒的。”
金潔眼睛一翻,幾近昏厥,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燻的。
這一幕使得張根活哈哈大笑起來,但這動作似乎讓他的傷口更疼了幾分,緊接著他又“呃呃”地叫喚起來。
我又急忙扶住張根活問道:“根活你咋樣?還能跑嗎?”
張根活調整了一下呼吸,回答道:“哥,太疼了,我站不起來,你趕緊跑吧,甭管我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我知道,如果給他扔在這裡,Tony應該能救他,但是我們就再難跑出去了,而且我們做了這麼多事,我真的不知道這幫不法分子忍耐的下限在哪,這次被直接打死也說不定。
我說道:“兄弟二人,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說著將他的臂膀搭在我的肩膀上,二人一起用力,就這樣把張根活給架了起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會似乎沒什麼人,大家應該都在做上課前的準備工作,不過一會可就說不準了。
我架著張根活快步向門口走去,大東現在對我們的特殊照顧並不是毫無好處,至少那些一直監視我們的人會放鬆警惕,畢竟大東就是這方面的權威。
但是按理說我和張根活走到門口這段距離還是應該會被人發現的,可是現在很明顯的,並沒有人發出警報,我和張根活順利地走到了門口,又走了出去。
居然沒有人追來?我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看著張根活一臉痛苦的樣子,我邊走變安慰道:“根活,再稍微堅持一下,一會哥帶你去醫院。”
張根活虛弱地說道:“哥……去了醫院咱們也沒錢啊……”
我當然知道沒錢,張根活就是會在你極力製造希望之火的時候一下子給你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