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這會子更覺著自己的直覺沒有錯了,戚若小產之事果然有貓膩,總不能是祁陌防著自己怕自己給戚若那小浪.蹄子下毒吧!
管他是為了什麼,她既然逮住了這條線索就順藤摸瓜下去,看看到底能不能查出什麼來。
“你留心找找,事成之後定然重重有賞。”
待打發了那丫鬟走,溫氏便吩咐身後的媽媽道:“你且帶人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藥渣子來,不能只等著那小丫鬟的訊息,她比不得你老練。”
那媽媽在後宅裡討生活多年,又跟了溫氏這許多年,自然曉得溫氏的意思,手段更是不必說,總也能發現些旁人察覺不出的蛛絲馬跡。
這不,她不過忙活了一日就查出了些東西。
“夫人,奴婢去瞧了來,他們房裡的兩株花草給換過了。”
溫氏招手讓屋內的一干丫鬟都下去了,就留著這媽媽服侍自己將頭飾都給拆了,聽得她這話眼神往後瞟了眼。
“怎麼說?那花草有什麼問題?”
“醉臥院屋內的花草在國公爺回來之前才換過了,這不到一年竟又死了,委實是說不過去,奴婢便留了個心,找了管理府中花草的師傅來問了,說是那花草是被灌死的,他聞著還有股子藥味呢,土都變得黑乎乎的。”
頭飾已拆完,說話的媽媽便退到了一邊。
溫氏未動,瞧著銅鏡中的自己,半晌才道:“這藥她沒喝啊……”
頓了頓,她又道:“那土可還能找到?找來讓大夫聞聞,看看是不是一般小產之人用的藥。”
“奴婢已經找到了,明兒一早就帶出去讓大夫看看。只是……”那媽媽壓低了聲音,“那位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只怕很快就會醒過味兒來,知曉夫人這邊在查,接下來奴婢該當如何呢?”
溫氏沒說話,起身讓媽媽給她寬衣,待得只著了裡衣才道:“散佈訊息出去,說是嫁到鎮國公府的新婦快要死了。”
“到時候若是查到被倒的藥是小產後的婦人該喝的就將宋氏一併請來,那邊廂的二房和三房也要去請。”
這人一直想將管家權要過去,如今好容易得到了怎會輕易放棄?她怕是假小產吧,不定還是假孕呢!
溫氏在心中冷冷嘲道。
好啊,既如此她就讓她什麼也得不到,人財兩空!
溫氏的訊息將將散佈出去就被阮魚聽了去,她當下就坐不住了,午飯也不用了,是死活也要往鎮國公府這邊來,趙炳榮擔心她的身子,沒法子,只好陪著她來了。
到得醉臥院,趙炳榮不好進去,只好在外面等著,阮魚頂著個大肚子就進去了。
“你快別進來了,就在屏風後跟我說說話就是了。”
戚若是曉得阮魚性子的,一聽得屋門的動靜就趕忙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