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通揪起李善長就要打罵道:“他奶奶的,我們起義是為了什麼!不是為了當土皇帝!是為了救百姓,你這臭老九,你不讓我們去增援到底是何目的!徐州的百姓不能白死啊!”
韓山童忙道:“劉福通,把先生放下!”劉福通是個莽撞人,他素來想事只要用拳頭,便不喜歡多想,他不喜讀書認為,書生所言之話都是放屁!弱肉強食才是真理,只有武力奪來天下才是真的,他雖恨得那蒙古人,但這粗蠻勁兒卻也是從蒙古人那學來。
劉伯溫道:“明王,線下脫脫定然設好伏兵來等您自投羅網,我們義軍兄弟本就不多,再經不起折損啦!”
韓山童道:“那你說我們該這麼辦!”
“誒,發兵攻元!”劉伯溫道。
劉福通道:“你這臭算命的!你你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孔明啦!這前面打不過,後面就要據守,來保護根據地!你不讓發兵增援,還不讓屯兵據守!是不是有病,還攻元!有攻元的時間,救人去好不好!”
劉基神色思索,緩緩而道甚是風度:“劉帥試想,元庭連年重稅,近年天災,哪裡還有什麼兵,脫脫這一百萬大軍,想必也是四方徵調,這其餘地方各自空虛啊!若此時若圍魏救趙,發兵金陵則立下名都,佔據金陵之後則以此為據,佔盡東南魚米之利,足可與韃子南北對峙,分庭抗禮!屆時江南風物,人才人口皆為我大漢所用,到時候發展民生,不過數年,便可揮師北伐,光復中原!”
李善長道:“正是,正是啊!明王您想想,金陵城,城高壑深,有長江天險,橫江工事,船舶,我們發展人口,不過十年便可帶甲百萬!”
韓山童冷笑一聲:“哈哈哈,妄二位還是什麼名士,在我看來不過是鼠目寸光,小家子氣!”
李善長道:“此話怎講!”
韓山童心中算計道:“你二位既已看出中原地處空虛,那我們何不直接北伐中原呢!我從潁州出發,大軍所到河南,河北,山西,皆為我掌握,汴京為大宋故都,若是光復汴京,還都長安!這不枉早就一番漢唐功業!你說的什麼兵發金陵,金陵不過是六朝古都,定都此地者皆偏安一隅,無有北反之日,我也不想在定都臨安,做南宋一般天下!若不能匡扶天下,我起義作甚!”
劉基忙道:“明王,萬萬不可!我久經風水堪輿,這長安汴京帝氣數百年來氣數已敗,帝氣歸來不知何時!中華帝氣,皆向東而行金陵正在帝氣所在!況且金陵自打南宋經營,加之四海商貿之便,財政稅收皆為天下最盛!而長安汴京自打金人入關,便是天災洪水,連年災亂!那當年的汴梁城早就是一堆殘磚爛瓦,哪裡還能作為根據啊!”
韓山童道:“先生好意,韓某心領,然風水堪輿皆是捕風捉影!這行軍打仗,與你們文人卻無甚干係!勸二位還是暫且歇下,帶我領兵克復中原,二位再為我寫些文賦,治理百姓來的好!”
劉福通道:“哈哈哈,就是就是,二位先生我們明王可是一代名將,江湖上多年闖出來的!彭教主都讚譽有加啊!你們不必費心!你們不想想佔據金陵要花費十年,我們若克復中原!在北伐韃子,若是成功只需三年!何必捨近求遠呢!”
韓山童旋即點將,大軍出發。辜貴在軍中騎馬全鎧,好生威風,卻見的趙銀梅,趙金梅抱著孩子各自來送互相寒暄。辜貴騎馬走到跟前撞了李善長一身的土:“呵呵呵,明王雄才大略,早就有了克復中原的心,你們兩個臭老九,沒見過什麼世面,就會異想天開~”旋即騎著馬跟著劉福通,韓山童去了。大軍數萬鎧甲振奮,隊伍派出了數里,遠遠望去荒野上,紅巾軍如數條紅色的火龍甚是雄壯。韓山童,劉福通,彭大找到辜貴各自竊喜,他們手上得了辜貴的輿圖,自以為勝券在握。
劉伯溫,李善長各自駐足望著西行的大軍,直到日落,天下染成一片血紅的顏色。
有些歲數李善長縷縷鬍鬚一聲嘆息:“誒,韓山童急功近利,志大才疏!始非你我真主也~畢遭大敗!”
劉伯溫看著遠端久久不言,那夕陽漸落,西風吹動著劉伯溫的衣袂,飄飄蕩蕩,劉伯溫輕捋這下巴上的鬍鬚,沉吟思索道:“善長兄,您看著明王像不像這秋天的夕陽。光輝卻又將落....”
李善長一聲嘆息:“此等亂世....”
劉伯溫遠眺道:“明王好一個英雄啊,可惜是陳勝吳廣一般的英雄......”
李善長道:“像,像極了,可是最後得天下的不是他們,匡扶百姓的也不是他們,是劉邦啊....”
卻聽一個女子輕呵:“兩位先生真有意思,什麼劉邦項羽,陳勝吳廣的,現在呀!可都不在啦~~在得呀只有這江山,只有這百姓!您二位說是不?這麼深思高舉的,不如到捨下我請二位喝酒!”
兩位謀士定睛一看,卻見一個芳齡少女,卻也是已婚裝扮,明眸善睞,玉顏飽滿,溫情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