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複雜的事情,當時肯定對鄭廣成帶來了巨大的痛苦。
因為這件事,他差點被毀了政治人生和政治未來。
要不是童老的話,他早就被放棄了,去了清閒部門喝茶去。
“您就不擔心新來的陳書記,對你有看法和意見?”
楊東繼續笑著開口,問著鄭廣成。
這個話題,實際上已經有些深入,已經開始上高度了。
如果關係不好的話,或者關係一般的人,是不會這麼說話的。
“怕啊,但是怕有什麼用?”
“那件事,終究是我做的,所以即便是有責任,我也扛著。”
“六年前,我怕的要死。”
“但是六年過去了,我都五十多歲了,還是個副廳級,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小東。”
“我的理想就是在退休前,解決正廳級待遇,就可以了。”
鄭廣成的話裡面,帶著一絲自嘲的苦澀,遠遠沒有他話裡所表達的那麼豁達樂觀。
誰能放平心態?
楊東覺得即便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自己也很難放平心態吧?
畢竟已經是副廳級高官,誰不想更進一步?
而且耽誤六年的時間啊,基本上是兩個門檻了。
如果沒有耽誤六年的時間,鄭廣成的級別至少也是個正廳級,甚至是非省委常委的副省部級。
也因此,楊東對鄭廣成有了更深的好奇。
“鄭叔,您為什麼和蘇書記關係不和?”
“我說句實話,您別生氣。”
“其實如果您能夠得到蘇書記的信賴和看重,最起碼在省紀委內部,會更好吧?”
楊東真的是不太明白,在省紀委這個部門,還跟省紀委書記關係不太好。
到底是因為什麼?
“小東,你知道我對蘇玉良本人的意見有多大嗎?”
“他一個普通人起來的高階幹部,卻在省內大搞幫派,這是作死行為。”
“我說的是實話,絕非虛言。”
“幫派這種東西,可有可無,似有似無,若有若無,但客觀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