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2章

“你在將我母后推下城牆之時，可想過會有今日？”做了許久的心裡建設，燕爵總算提起了這事，那眼神，越發凌厲了些，想到坊間的那些傳言，年玉早就有心裡準備，必是要面對。

年玉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對上燕爵的眼，沒有絲毫避諱，一字一句，“我沒有推她下去！”

年玉的語氣，再是堅定不過，那眼神，饒是燕爵看著，也不信她在說謊，可是，腦海中那一幕那麼的清晰，那是他親眼看見的，不是嗎？

“不是？”燕爵一聲輕笑，“你倒是說說，如何不是？”

“那日，我收到信，說是祭臺爆炸之事的主使在那裡，我去了，到的時候，城樓之下許多的人，我亦是聽聞，皇上要在西城門處置獨孤皇后，我早該料到，祭臺爆炸之事，和獨孤皇后有關，和你有關嗎？”

年玉突然一問，在她的視線之下，燕爵微怔，幾乎是下意識的，避開了她的目光。

那心虛，年玉看在眼裡，心中更是瞭然。

她自是恨他們，不是他們母子，子冉也不會受那麼大的罪，而他們本來的目的，該是置她和子冉於死地吧！

年玉斂眉，那件事就算和燕爵有關，他們如今的立場，已經註定是對立，再說那些，已是多餘，而現在......

“我上了城樓，瞧見獨孤皇后站在城牆旁，身子正要往下墜落，我本是想拉她，卻是沒能如願。”年玉腦海中浮現出那一幕，不疾不徐的道。

可她的話，卻是讓燕爵眼底浮出一絲諷刺。

“想拉她？呵，你的意思，你不但沒有推她，還是想要拉她？！”燕爵輕笑，看著年玉，情緒複雜，“本王認識的年玉，光明正大，可不是撒謊之人！”

撒謊嗎？

“你信便信，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年玉冷聲道，她不屑撒謊，可有些東西，她不得不說明白，有些黑鍋，她可不願去背，不知如此，還有那燕翎......

想起那夜的種種，年玉心中再次浮出那個猜測，可她卻沒有對燕爵說什麼。

“呵，好，好一個不信你也沒有辦法，年玉啊年玉，你這般淡然，是無視我，還是當真不怕死？”燕爵緊咬著牙，指著年玉，目光兇狠。

“不怕死？你高估我了，我最怕死，比誰都怕死！”年玉迎著他的視線，依舊平靜，“可我也知道，你想要的，不只是為獨孤皇后報仇，你還要西梁天下，不是嗎？”

燕爵身體一怔，眼裡的狠辣，好似瞬間被擊破了一般。

目光閃了閃，燕爵暗吸了一口氣，再次看著年玉之時，已是一片坦蕩，“是又如何？西梁天下，本就該是我燕爵的，可那皇帝......”

提起西梁皇帝，燕爵話鋒一頓，“我到底是哪裡沒讓他滿意？這麼多年，他不提立太子之事，卻是暗中尋找著燕璽，他心裡的西梁太子，從來都是燕璽！”

話到最後，燕爵幾乎是吼了出來，彷彿這話，他早就想說，一直壓在心底，心中的不滿，沒人可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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