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密使大人特意交代了,昨晚的事情不能讓小姐知道,省得她費心,可此刻被年玉看著,秋笛鼻尖止不住冒酸,神色也是慌亂起來。
“小姐,奴婢......”
“二小姐,秋笛該是想著後天二小姐便大婚出嫁,心中高興呢。”
秋笛正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過去,一旁,陸修容開口道,依舊如平日那般風風火火,可看年玉的眼神,卻是更多了幾分敬畏。
“對,對,對,奴婢高興,奴婢是高興的。”秋笛忙不迭的附和道。
年玉瞥了二人一眼,斂眉,繼續喝著粥,沒有說什麼,但是,那幽深的眸中,卻似有一切於心的瞭然。
這一日,年玉獨自在女媧神像前,誦經祈福,幾乎整整一天,又住了一夜,大婚的前一日一早,才從未名湖返回。
一行隊伍,比起去的時候,多了禁衛軍的護衛,那陣仗聲勢浩大,一路之上,街上的百姓都讓開了一條道。
一個小酒館裡,一行隊伍剛從前面過去,那個車伕模樣的人,便進了酒館,到了大廳之內最角落的那個位置坐下。
“怎麼,蹲了兩天還找不到機會嗎?”
車伕剛落座,對面坐著的青衣中年男人便開口,渾厚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車伕眉心微皺,面有愧色,“屬下無能......”
“無能?”中年男人口中喃喃,雙眼看出去酒館之外,這個角度,視線裡,依舊能夠看到剛從這裡走過那一行隊伍,男人深邃的眸中,一抹笑意泛開,“並非是你無能,而是他防得太嚴!”
那個北齊的樞密使......這般在意這個即將迎進門的妻子嗎?
中年男人端著酒,淺淺的抿了一口,那眸中的精明,泛著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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