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年玉收回神思,挑眉,目光落在了那棋盤之上。
眼前的一局棋,章法詭異,單是從那黑子的路數,年玉就有些驚詫,不由看了楚傾一眼。
那深邃的黑眸,一片平和,卻是看不出絲毫東西。
前世,率軍打仗,她對兵法,對佈局皆有鑽研,後來上了藥山,藥山禪師喜歡下棋,她也時常陪著他老人家下上一兩盤,對於這棋盤上的江山,年玉不敢說自己無人能敵,但也是一個高手。
剛開始,黑子進,白字退,一旁,趙逸看著,偶爾叫上一兩句不能輸給了子冉的話。
可是不知何時,那棋盤上的局勢,已經變了。
從先前的黑進白退,逐漸不相上下,再到那黑子隱隱有些被動。
甚至連趙逸,看著這棋盤上的局勢,那神色間,也逐漸的認真起來,偶爾看年玉一眼,神色複雜。
這一局棋,足足下了一個時辰,最後年玉和楚傾打了個平手,自始至終,房間裡,氣氛都格外的平和寧靜,就算是下著棋的時候,年玉的腦中,也想著這平和的詭異。
直到趙逸有些累了,年玉安置著趙逸在床上躺下,臨要離開,趙逸卻是抓住了年玉的手腕兒。
那一剎,不只是年玉,楚傾也是看向了趙逸。
那面色蒼白的男人,微皺著眉,望著年玉,可憐兮兮的模樣,彷彿那要被丟棄的寵物。
饒是年玉看著,嘴角也禁不住抽了抽,隨即,便聽得趙逸的聲音傳來......
“我是病人。”趙逸語帶哀求,朝年玉一笑,那眸中的純澈讓年玉微怔,依然是那個率性的男人,就好似那日在花園裡,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還不知道,她和楚傾定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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