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喜娘有些惶恐,望向年曜。
年曜知道,年家和晉王府的糾葛上,是年家理虧,這種時候,更不能違逆了映雪郡主和沐王殿下的意思,索性擺了擺手,示意喜娘下去準備。
這婚事,怕是有史以來最怪異的婚事了。
穿著白衣的新娘和公雞拜了堂,這一出出下來,真的不像是喜事,倒像喪事。
拜堂後,趙映雪被送進了如意閣的新房,年曜招呼著賓客,宴席之後,很快送走了所有人。
夜深人靜。
年府,趙映雪住的如意閣,和年城的頤春樓只有一牆之隔。
頤春樓內,年城昏厥後,被送回這裡,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大夫處理了傷口,只說是好好調養,手算是保住了,但那疼痛,只怕要折磨年城好些時日。
主屋內,年城的房間裡,南宮月滿臉心疼,眉心皺著,無法舒展,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心中的怒氣,就怎麼也壓不下去。
“大哥,晉王府真的是太過分了,剛才傷了城兒的那個人,分明就是晉王府的人。”南宮月雖然心心念念惦記著她的兒子,可也沒有錯過那個男人看趙映雪的眼神。
南宮烈皺眉,今日年府發生的這一切,他都看在眼裡,此刻,不由嘆了口氣,“晉王府想要了年城的命,好歹現在年城是保住了命。”
“保住了命又如何?你看看那趙映雪做的事情,和公雞拜堂,她這不是咒我的兒子嗎?年府娶了這麼一個祖宗回來,日後,只怕有我城兒受的。”南宮月冷著臉,想到什麼,一巴掌打在桌子上,“不行,她南宮月是郡主又如何?我的兒子,可容不得她來欺負。”
“姑姑,是年城表弟毀了人家清白在先......”南宮雉開口,是非對錯,知情的人心裡都明白,可自己這個姑姑,對她的兒子是拼了命的護著寵著,果然只說了這麼一句,南宮月不悅的視線就看了過來,南宮雉立即住了口。
“清白?她能有什麼清白?哼,剛才在府外,所有人都看見了,那個傷了城兒的男人和趙映雪眉來眼去,本就是一個狐媚子,當初是她勾引的城兒,城兒才進了她的坑。”南宮月顛倒是非的說著,好似年城真的是最大的受害者一般。
她這麼說,南宮烈和南宮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正此時,門外的丫鬟神色慌張的進了門,“夫人,外面......外面郡主的貼身丫鬟萍兒求見。”
趙映雪的丫鬟?
南宮月赫然起身,“她來做什麼?打發走,趕緊打發她走。”
一沾到趙映雪,準沒有什麼好事。
可她的話剛落,萍兒就已經走進了房門。